第40章：开门，物业
被挖了心脏？
难道真这么巧？
陆云回想起资料库关于画皮鬼的描述，心里有些想不通。
匆匆下楼之后，他看到自己摩托车旁蹲着一个青年。
飞起就是一脚。
妈的，现在小偷怎么这么多，这么敬业的？无时无刻蹲在他的摩托车旁。
甚至这几天他都有些怀疑，这摩托车是不是受到诅咒了。
怎么这么喜欢被人偷，难道周瞳之所以这么好心把这摩托车给他就是因为如此？
抛开这个荒诞的思绪，陆云骑着摩托车绝尘而去。
门口的保安笑着跟陆云打完招呼之后，刚准备放下栏杆。
忽然间，他看到了一人，瞬间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狗日的，又来偷车！”
保安一个跳跃猛地飞身跑向，正向门口走来捂着腰部走路一瘸一拐的青年。
青年见此，顿时吓得慌忙逃窜。
……
永胜街。
此刻银行旁边巷子的人行道上，围满了路人。
警局的人在巷子口拉起了黄色警戒线，将路人抵挡在外面。
周瞳看到陆云来了，连忙挥手让他过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跟我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陆云皱着眉头走进箱子里。
一股恶臭味扑鼻，他强忍着反胃感走近观看。
地上躺着的流浪汉确实死的很惨。
脸上表情惊恐，胸口有一个血洞。
用巡查令探查过后，陆云可以清晰的看到巡查令上显示，流浪汉的心脏位置是一个空缺。
这是致死伤，心脏被活生生挖出。
“是妖物？”昨晚刚看了妖类文献记载，尤其对画皮鬼记忆尤甚，所以陆云脱口而出。
闻言周瞳微微有些诧异：“看来这几天看的书不少，确实应该是妖类怪物作的案。”
“死者死亡时没有太多挣扎，伤口处也没有阴气或者妖气，看起来很像人类作案，但你看看这个……”
说着周瞳便拿出一个密封袋给陆云看。
陆云接过密封袋仔细端详后，面色凝重道：“这上面有些妖气，但似乎也有些阴气。”
“应该是由鬼魂化妖的妖物做的。”周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密封袋里面的钱在尸体被发现时，一直被死者攥在手里，所以应该是作案者的东西。”
闻言陆云目露沉思，随之他又想到了画皮鬼。
因为周瞳的描述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很像画皮鬼。
不过对方为何不将钱收回，偏偏留在这里，这让陆云有些想不通。
要知道画皮鬼可不是什么低智商鬼怪，大夏巡查司资料库中所记载画皮鬼的智商一般都高于常人。
作案留下证物这不是找死？
……
由于银行的监控而是二十四小时打开的，角度位置刚好能拍到巷子口。
所以陆云和周瞳很快离开了巷子来到银行监控室。
“等等，停！”当众人正聚精会神看着监控时，陆云忽然叫停。
闻言周瞳有些不明所以的看来，“怎么了？”
陆云冷哼一声笑道：“这混蛋真是聪明，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会留下证物在案发现场了。”
对于陆云提出作案凶手是画皮鬼的事情，周瞳也是十分认同的，毕竟妖类虽多，但大多都是动植物成精，这些生灵本就智力低下，如果化妖也断然不会有太高的智力。
现今巡查司犹如悬浮在这些诡类事物头上的一把铡刀。
断然也不会有妖怪敢冒如此风险出来作案。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这货是因为某些事迫于无奈只能出来作案，而且作案时自身十分自信不会被巡查司察觉到。
如此一来范围既缩小许多。
再加上流浪汉手中那几张百元大钞上沾染的阴气和妖气，所以画皮鬼自然成为最大的嫌疑犯。
只是现在画皮鬼这么猛的？难道苏醒已久已经到了可以吞噬心脏的程度了？
“他发现自己被监控拍到了。”
“被发现了？”周瞳有些疑惑。
陆云微微颔首，随后便轻点屏幕将监控往回拉了十多分钟。
这条巷子由于直通后面的街道。
所以一晚上也有人路过。
然而两点十五分的时候，当流浪汉进去后便没有人进去过，直到五点半有人路过这条巷子上班才发现了流浪汉尸体。
在此之前，也只有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年轻人进去过巷子，当然那年轻人也没再出来过。
看完监控之后，周瞳当即明白了陆云的意思。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将监控上所有人的资料传给了交通部门。
现在这个社会，干什么都是实名制的，坐车也罢，消费也罢，皆是如此。
很快交通部门也给了回馈，将监控上二十二个人的资料分别大致浏览之后。
陆云和周瞳最终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一个名叫王进的人的身上。
东市人，无业游民，昨日十一点搭出租车来的长安。
由于东市就在长安隔壁，所以能查到的只有王进往来支付出租车的消费记录。
“走，我们去东市找找。”陆云说了一声，便直接离开监控室。
周瞳也立即给东市警局让其配合办案。
虽然巡查司名义上在各个地级市都有分部，但终究是因为人员太少的缘故，所以像长安这种一线城市，一般巡查司的司员多点，会连带着周围的城市一同管辖。
……
王进进屋之后，将鸭舌帽和口罩摘去。
他走进卫生间照着镜子，看着额头眉心处。
那里现在有一个黑色痕迹。
王进伸手摸着眉心的痕迹，脸上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昨晚他在正常看直播，忽然间一道金光从自己手机屏幕中飞出直接将他头颅洞穿。
他本就因为刚苏醒身躯羸弱，好不容易靠吸食生气稳固了一些。
本想着要不了多久就能寻找一些生人心脏，补充后彻底恢复。
但谁知那道金光却让他之前的一切努力差点毁于一旦。
那道金光他见过也曾交手过，不过那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
但他可以肯定那一定是天师级别的紫色符箓。
为了不让身躯溃散，他只能情急之下打车赶往长安寻找心脏补充躯体的创伤。
至于为何要去长安，答案很简单，他通过融合王进的记忆得知，巡查司跟自己那个时代差不多。
在每个城市都有分部，每个城市几乎都是各管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他只要跨市作案，然后悄然回到东市。
即使长安巡查司的人心疑，也一时间拿他无可奈何。
可他又如何知晓，原主‘王进’所知道的这些不过是道听途说和网上搜集的，知道的都是假多真少，加上他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造成了巡查司人很多，每个城市都有分部的假象。
所以他昨晚半夜两点来到长安永胜街打算用钱财引诱一个流浪汉，来达成自己目的。
然而就在他想要取走‘证据时’，忽然想起银行门口的监控摄像头。
王进当下知道自己大意了，忘了这个时代的科技十分先进根本不是自己那会儿可以比拟的。
不过还好他身躯等级足够强大，正也因为如此可以吞噬心脏强行补充。
虽然会折损些根基，不过当下要紧。
在恢复点力量后，他便越墙消失在永胜街之上，到了隔壁的一条街确定一个周围没有监控的地方才打了一辆出租车回来。
王进本以为有每个城市巡查司之间存在的隔阂，和自己前后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法，长安巡查司一时间查不到自己身上。
但他如何知晓，这个世界科技无孔不入，就连原主都没想到会因为一条简单的支付信息，就被陆云和周瞳知晓他是凶手的身份。
王进看了一眼床上的鲜血，眼神愈发冰冷。
画皮鬼的鲜血并非是鲜红的而是绿色，且十分粘稠带着些许恶臭味，这也是王进不愿流血的原因之一。
将床褥扔在角落之后，王进便打开新买的手机重新在网上买了一套被褥。
随后他便习惯性的点开了，鲨凋直播平台。
看着自己关注栏里面陆文倩的头像，王进手掌青筋暴起将手机捏的嘎嘎作响。
“你背后的高人是南山太上道的天师？”
“很好。”
“等我再恢复一些力量，我就将整个太上道连根拔起！”
努力平息心中怒火之后，王进又点开了一个女主播的聊天室。
‘明天我就去湘南，不知道美人有没有时间赴会共进晚餐。’
‘梦哥哥邀请，人家怎么可能会拒绝嘛。’
关掉手机之后，王进躺在床板之上脸上露出了残忍的冷笑，好像自己手刃太上道得到陆文倩一身皮子的事情就在眼前一般。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王进有些好奇的转头看向门口。
“谁啊？！”
“开门，小区物业，检查天然气有没有侧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