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自愿的。
苏诚以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他将爪子缓缓地伸向南宫婉，伸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跟对方来个君子协定，“你确定我碰了你，不会像早上那样，一道雷劈过来？”
南宫婉冰冷道：“不会。”
“那会不会，一团火把我烤了？”他将目光移到了她手腕上的朱雀环。
“不会，”
“或者突然一拳把我给撂倒？”
“不会。”
“也就是说，现在，我伸手碰你的腰，是经过你的同意的，在搂你腰的这段时间内，你都不会动手，包括动脚，动法宝？”苏诚小心翼翼地确认。
南宫婉微微皱眉，这家伙是不是平时被人欺负惯了，总觉得别人都想要蹂躏他，让他搂个腰，也这么磨磨蹭蹭的。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会动。”南宫婉淡淡道。
苏诚思忖了一会，看看还有遗漏什么，“对了，法术你也不能使，事后你也不准以这件事为理由对我进行以上行为……”
这男人明明胆子跟耗子一样小，却敢和做她做这样的比试，典型的又菜又喜欢浪。
“喵……”趴在沙发上的锅巴伸了懒腰，犬坐于前，静静地看着两人。
“你说的这些，我都应了。”南宫婉没有跟他讨价还价，爽快地答应了。
“好。”苏诚将手伸向了南宫婉的纤腰。
“滋滋……”南宫婉身上的紫绶仙衣，亮了一下，苏诚顿时吓了一跳。
“别担心，我刚刚把法宝神通收起来。”南宫婉解释道。
苏诚心有余悸地继续，左手绕到南宫婉的纤腰上，右手搭在她的香肩上，整个过程如同在等待放榜成绩出来的那一刻。
南宫婉面无表情地侧目看了下电视上男女动作，心领神会地把玉手伸向了苏诚，一手搭在他腰上，一手将苏诚放在她肩上的手拿了下来，十指相扣，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沓。
苏诚内心躁动不安，额头上的汗珠滚滚下落，怎么回事，本来是他当主导，带她学跳华尔兹，怎么现在反过来了？
南宫婉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脸色还有些慌张，“为什么这么焦虑？”
苏诚强作镇定，“我才没有呢，这种舞蹈是个人都会。”
南宫婉不以为然，“看你的动作呆板，一点也不娴熟，像个门外汉。”
苏诚没有否认，喉咙滚结了下，右手被她紧紧扣住了，手心手背都在出汗，就像握着一块温暖的。
南宫婉反客为主，跟着电视上的动作，反过来带动着苏诚的节奏，苏诚只好慢慢配合她的步伐。
两人都是初学者，就没有必要装老成了，先把搂着小蛮腰转圈学明白了再说。
苏诚的心跳一直都在一百以上跳动着，他身高较为英挺，南宫婉刚好够到他的肩膀位置，苏诚视线下移，便可以轻而易举地窥视她那倾城的容颜，完美无瑕，就是长年累月的清心寡欲，再难看出任何的喜怒哀乐，视线再往下……咳咳……
他还想多活几年。
两人互相搭着对方，节奏十分缓慢，近乎是在以原地踏步的方式晃动着舞步。
苏诚不经意地发现，她脚底是光溜溜，没有穿着鞋子，如同道门那样洒脱不羁，被发跣足，露出了圆润的脚趾，流美的脚背，此刻的她，没有戴着紫色面纱，活脱脱就像一个富有魅力的吉普赛女郎。
“你为什么偷看我的脚？”南宫婉淡淡地问。
“我没有。”苏诚立刻否认，谁他么会承认。
“你刚才盯着我的脸看了两息，盯着我的上半身看了一息，盯着我的脚看了超过三息，还说没有？”南宫婉洞若观火，让苏诚的所作所为无所遁形。
“仙子，你这样会没朋友的。”苏诚强行想遮掩过去。
“还是说，我的脚比起我的脸，对你更有吸引力？”南宫婉不让他撇开话题。
真执着啊，非要逼人上梁山啊？
苏诚莞尔一笑，“仙子，如果有一天，我对你感兴趣了，我是不会有任何部位偏好的。”
“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你们凡人的想法还真是幼稚。”南宫婉对他的回答没有感到丝毫的不满。
“因为是凡人，所以不甘于平凡。”
“所以你们就有了想对仙子动手动脚的大胆想法？”南宫婉被他一口一个仙子地叫着，不知不觉地把自己也代入进去了。
“仙子明鉴。”苏诚不否认。
“那你说说，和仙子跳舞，是什么感受？”南宫婉继续问。
芜湖，起飞。
“我单身多年，感谢仙子夺走了我的第一次。”苏诚礼貌性地致谢。
“你们凡人经常做这些事吗，还是说，你们这边的男人见着有点魅力的女人，都会这样想入非非？”
苏诚正色道：“我会比仙子所说的更想入非非，如果面对的是仙子这样级别的女人，我不熬夜喝咖啡提神，都能脑补出好几个场景只有我和仙子两个人的传世话本。”
说完，苏诚突然觉得菊花一紧，虎躯一震，背脊一凉，南宫婉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仙子，有话好好说，打人别打脸，打脸伤自尊。”苏诚强行挤出一丝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不小心踩到的，疼不？”南宫婉淡淡道。
“就连第一次被女生光脚踩也是仙子您，我只会感到莫名的荣幸。”苏诚强忍着疼痛，缓解尴尬。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居然还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南宫婉收回JIo丫子，继续进入节奏。
“是是是，像我这种四灵根废物，在修仙界能活一个月，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苏诚讪讪地笑了笑。
“按照你的方法，我们已经跳了半个小时了，还要继续下去吗？”南宫婉冷冷道。
“仙子是对自己没信心吗？”苏诚趁势反击。
南宫婉那股好胜心又燃起来了，“我敢闯血色禁地，我就没怕过谁。”
“仙子还真是道心坚定，不愧是修仙界的楷模啊。”苏诚一边夸一边内心偷笑着，激将法百试百爽。
他真的很想知道，南宫婉是不是真的是一架无情的修仙机器，连最基本的喜怒哀乐都没有了。
“你不用阿谀奉承我，没有任何奖励给你。”南宫婉依旧冷淡。
“不，你已经给我奖励了。”
南宫婉听完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