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连州现况
“阿姐，等我一下。”
“快点。”
连州街头上，此刻有一名女子和一名男子两人正行走着。
这两人女的叫卓如意，男的叫卓念生。
他们是姐弟俩。
观衣着不凡，气质出尘，任谁都觉得不是普通人。
反倒像是那某处仙山之上的大派弟子。
而两人一路走来，街道两旁的乞丐皆是怜乞望来。
有的心中胆怯不敢直视，有的小心翼翼只敢远观。
当然也有一些乞丐，则比较胆大，手中拿着破碗厚着脸皮上前乞讨。
“女侠行行好赏口吃的，小老儿已经快三天没吃饭了。”
“少侠，赏点钱吧，我都好几天没吃饭了。”
“二位行行好，我家中还有老母病重，赏小人点吃的吧……”
……
面对一众乞丐男子卓念生显得有些动容。
不断将身上的银钱往外散。
而女的则显得十分从容冷静。
虽然偶尔也会掏出一些银钱。
但若有人敢欲求不满向她伸手第二次，那她也是不给。
而这些乞丐面对卓如意那如寒冰一般的气场也是不敢造次，当下退的远远的。
很快两人便走到内城。
连州内，内城的乞丐明显比外城少了很多，再加上街道上还有连州衙门的巡街武侯是不是维护秩序。
因此内城倒没外城那般乱象。
此时卓念生有些好奇了。
“阿姐，这里的乞丐怎么比外面少那么多？”
“那不是乞丐，是流民。”
卓如意冷冷道。
闻言卓念生连忙改口：“那内城的流民怎么比外城少了那么多？”
卓如意看了他一眼道。
“内城是连州城的核心，连州衙门也在这里，因此这里的流民自然比外面少点。”
听此卓念生愣了愣：“是连州内城的官员不让他们进来？”
卓如意点了点头。
当下卓念生便有些气愤。
“他们也太过分了。”
卓如意摇头道：“这不是他们过分，而是没有办法。”
“我们一路进来，外面少说也有近十万流民，这点你也看到了，而连州衙门要是直接放那些流民进来，那这内城必乱，彼时大周朝廷追究下来，这责任可不是一个小小的洲牧可以承担的起的。”
闻言卓念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随之他便又好奇问道。
“那大周朝廷难道不管？
打算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就这样苟活？”
听到自己阿弟如此之说，卓如意不由停下了脚步。
她转身看向阿弟正色问道。
“你知道，为何这次出门，爹非要让我带上你？”
卓念生摇了摇头。
卓如意解释道：“过了年你就十七岁了，虽然你天资了得，现如今修为距离先天大圆满也仅有一步之遥。”
“但你的心性纯洁，心思简单，这也是父亲一直担忧的问题。”
“所以此次离家，父亲才让我带上你，打算让你好好看一看这人间疾苦。”
听此卓念生有些沉默没有说话，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便接着道。
“我知道，只是我比较好奇而已，这连州不是大周的土地？
这些流民不也是周天子的臣民？
为何周天子坐视不管干看着，难道他不怕民怨四起，江山易主？”
闻言卓如意无奈一叹。
“阿弟你要知道，此世间不入超凡终为蝼蚁，有些人生下来便早已注定了今生如何。”
“就如这大周的亿万苍生黎民百姓一般。”
“这些人生下来平凡，祖祖辈辈子子孙孙能出开脉感气者之人实在几率太小。”
“所以他们这一生便早已注定只有百年可活，只能沦为普通而已。”
“而他们在大周若是碰见圣明且爱民的天子也就罢了。”
“可若是碰上如今天子这般昏庸无道，任用小人为臣的人，那他们这一生便早已注定只能在悲痛和劫难中度过。”
“一旦遇上天灾兵祸，那便只能沦为流民，而其下场，能挺过来的几率也百不存一。”
话音落下，卓念生直接呆在了原地。
良久后，他这才回过神，眼神有些复杂。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天性纯良之人。
而卓如意对此，也只能微微摇头。
因为她知道，自己阿弟的成长之路还长着呢，如果只是增长修为不增长阅历。
那未来就算修为再如何了得，终究也难成大事。
……
在连州城逛了一阵之后，这姐弟俩便直接离开。
等出了城门，卓念生这才开口问道。
“阿姐，那你说这连州的天灾什么时候能过去？”
闻言卓如意抬头看向阴云密布的天空。
片刻后，她收回眼神淡淡道。
“我也不知道。”
“咱们一路上过来，这大周之地，几乎就没几处好的。”
“丰州匪患，叙州叛军横行，江州水患，现在还有丰州之地的大旱，这俨然是一副山河倒转大厦将倾的景象。”
“若说这乱象什么时候才会停止，恐怕除了苍天就没人知道了。”
听此卓如意点了点头便再没有说话。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他耳边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和车轮碾压在城外官道上的声音。
“朝廷赈灾队伍出行，前面人让开！”
话音未落，这车马已然快到眼前。
然而下一秒不等卓念生反应。
只见他已经被卓如意拉到了一边。
而连州城那边，当有人看到赈灾车马来此，顿时一个个面露喜色，连忙激动的打开大门。
“快通报州牧大人，朝廷的赈灾钦差大臣到了。”
……
“阿姐，那是大周朝廷派来赈灾的车辆和人？”
卓念生指着刚刚疾驰而过已经快到连州城门口的马车队伍问道。
卓如意脸上有些沉思之色，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听此卓念生有些哑然。
然而不等他回过神，只见耳边再度响起阿姐的声音。
“我们走。”
“好……嗯，阿姐这不是去雪域的方向啊。”
“我们去镐京。”
“镐京？”
“就是大周京城。”
……
与此同时，镐京中。
此刻天子正在暖阁中午睡。
但实际上，他的意识已经沉浸到了识海中的系统面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