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可能是你仗着自己漂亮，就迷惑大家吧。”司晗看见程鹿第一眼也是惊艳。
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人？
第二个问题紧接着冒上来——这么美的人为什么性格这么恶劣？！
司晗下意识地就认为程鹿是仗着自己的美貌，所以作威作福，欺负可怜无辜的汪玉儿。
程鹿笑了：“你当整个电视台的人都跟你一样没长脑子呢？就算我比汪玉儿漂亮，可那场节目里，她才是特别受邀嘉宾，而我只是现场随机抽选的一个幸运观众罢了，你觉得他们是脑子有多不好，才会在录制现场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
她边吃边笑，其实内心已经藏着不满。
不耐烦下一秒都可能爆发，她在拼命忍耐。
“程小姐，你以为我没查过你是吗？我知道你的底细。”
司晗突然压低了声音，眼眸里带着不屑，“我知道你是程家的人，知道你在药剂师圈子里的地位，知道你天赋过人，但这些都不是你欺负玉儿的理由。你就算比她优秀一千倍，你也不能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人。”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何况，我也不觉得你有多好，你要是真有这么好，为什么会连着离婚两次。”
说着，他扫了一眼程鹿，“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怀孕了是吧？怀孕的女人都会被离婚，可见顾少是多么厌恶你，甚至不想要自己的亲骨肉。还是说——你肚子里怀的根本不是顾家的骨肉，而是啊——”
司晗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头顶上多出一只手，滚烫热乎的咖啡直接从他头顶上浇下去！
司晗被烫得皮肤发红，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
他刚想发脾气，回头对上了那个男人冷漠的双眸。
“顾、顾少。”司晗惊呆了。
顾辞冷冷睨着他：“还不滚？”
司晗咬着下唇：“顾少，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
“我看可恶的人是你，我的事情也轮到你置喙？闭上嘴滚，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顾辞的火气已经快到极限了。
司晗不由得背后一凉，只好低着头乖乖离开。
再次相见，程鹿觉得有点尴尬。
手里的咖啡和蛋糕依然浓郁香甜，她却没有了刚才的品味心情。
木木地吃着东西，她期盼这个男人能快点离开。
她的期盼落空了，顾辞走到她身边：“朝里面挪一下，给我个位置。”
程鹿：“……旁边有那么多空位。”
“我刚才救了你，替你解围，你连这么一点善心都没有？”
“我又没求你救我，就算你不帮我，我也会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小女人倔强得很，一边说一边微微涨红了脸蛋。
没等她说完，顾辞已经朝着她这边坐下来。
程鹿慌忙往里面挪了挪：“你……这人怎么这样？”
顾辞坐好后，直接尝了一口她剩下的蛋糕，拿起她的杯子喝了一口：“嗯，还是你喜欢的口味，就是有点甜。”
“你、你……那是我的，你怎么能随便吃？”
“以前又不是没吃过。”
程鹿的脸颊红得不行，耳尖涨得滚烫。
“那也是以前了。”
“我想你，很想你。”
莫名其妙的一句冒出来，成功让她的心跳加速。
这话让她怎么接？
程鹿根本没想过还会在这儿遇见这个男人。
她只好下意识地装作没听见，转脸看着旁边。
刚看了没两秒，顾辞又来了句：“大白墙有什么好看的？”
程鹿：……
她现在无比懊悔，刚才她怎么就不选个有落地窗的位置，也好过现在尴尬。
清了清嗓子，她重新收回视线，看着手里的菜单。
这男人怎么还不走？
顾辞的动作格外自然，就坐在她旁边，吃完了她剩下的东西，一点都没给她留。
吃完后，他优雅地擦擦嘴角，让服务生打包了一份给程鹿带走。
她拿着纸盒，一阵无语：“……其实不用，你要是喜欢的话，你带回去吃吧。”
“我不喜欢，只是想尝尝你刚才吃过的味道。”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我可以亲你吗？”
她的脸红得更狠了，亮晶晶的黑眸子明澈透亮，就这样瞪着他。
“看样子是不能了。”他自问自答，“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有车，还有司机。”
“哦，刚才我让司机把车开回去了。”
程鹿倒抽一口凉气，这家伙什么毛病？
“车该保养了，你一直开着都没发现吗？早上店里给我来电提醒，所以我才让司机先去的。”顾辞说这话脸不红气不喘，镇定自若，“走吧，我送你回去。”
没办法，人都已经堵在门口了，就算她拒绝，对方估计也不会答应。
程鹿不想当着外人的面闹得不开心。
“那就多谢顾先生了。”
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顾辞心头还是轻轻一疼。
这个小女人刚想坐在副驾驶，顾辞扶着她的双肩，打开后排车门：“你是孕妇，坐在副驾驶不安全，你坐这儿。”
顾辞在前面给自己开车，她坐在后面，那他不就真的成自己司机了？
她想了想，没有拒绝：“谢谢。”
“睡得好吗？”
“还行。”
“钙片吃了吗？”
“嗯，吃了。”
“还有不舒服的地方跟我说。”
程鹿听到这儿，只觉得自己的坚定被动摇了。
明明没什么太多的表白和浪漫，就是平平淡淡的日常问题而已。
她清了清嗓子：“我没事的，我会照顾好自己，多谢顾先生的关心。”
又是一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
顾辞听着都快窒息了，表面上却还是轻轻笑着，从后视镜里打量着这个小女人：“不用客气，下一次产检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
“那好，等会到了你回去看一下，然后告诉我。”
她忍无可忍：“你到底想干嘛？”
“陪你去产检。”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突然，车停了。
程鹿紧张起来。
顾辞缓缓转过脸：“你不要这么任性，身体再好也要记得安全第一，等到了孕后期万一有个意外呢，你打算一个人面对？还是告诉你父母，你大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