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一个劲地说着天道的好话。
嗯！
求生欲极强。
陈长生抬手，制止了蝶蝶不休地细数天道行好事的小黑。
转悠着手中温润且玲珑剔透的白玉果盘子。
心道，小黑口中的天道，几乎是道德模范一般的存在。
与自己心中那个阴险狡诈，谋划众生的天道，大不相符啊！
于是，又问道：“你是在为天道洗白吧？”
“我看就是！小黑，天道估计跟你一样黑，你洗不白了！”
六耳猕猴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仿佛随时要与小黑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小黑心中憋屈，暗中骂了几句，若不是老师在这里，我非得把你这死猴子打趴下，然后抓着你的猴尾巴，表演一个无敌风火轮！
然而，小黑脸上却是一副讨好的模样，对陈长生说道：“老师，瞧您说的，我这是就事论事。”
“天道有没有想要把长生山一锅端了？”
陈长生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天道化身黑衣少年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给我一百亿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你还是绝对的大佬啊，鸿蒙大道圣尊呢。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小黑连忙道：“老师又在说笑，我......呃......天道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么一回事！”
“你说的可是实话？”
“句句属实！”小黑拍着胸脯说道。
陈长生轮番轰炸式地问法，让天道化身小黑，有种窒息一般的感受。
亲娘咧！
别的世界的天道，哪个不是主宰世界，掌控天地？
自己可是在四十九方本源世界的抢夺中，脱颖而出，一枝独秀，夺下了第一本源世界洪荒，成为洪荒的天道。
怎么现在，竟然像犯错的小孩子，被家长训斥一样？
当初就不该成为洪荒的天道。
陈长生沉思了许久，又问道：“小黑，你说，如果我开启封山大阵，天道会寻我麻烦吗？”
六耳猕猴和孔宣听了陈长生的话语，倒是眼睛泛起了光芒。
他们俩，早想着开启山门，然后出去逛逛了。
“老师，据我所知，天道公平公正，对世间万事万物，都没有特殊的情感。”
小黑调整了一下情绪，回答道。
“小黑，那鸿钧呢？”
在还未清楚自身实力的情况下，除了天道，陈长生比较担心鸿钧。
毕竟除了这两位，其他人自己的弟子都已经可以横推了。
天道化身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
“鸿钧啊！他好像颇有微词！”
小黑心道，若是都是老师陈长生没有意见的话，那就不太不正常了。
所以，鸿钧，你做出一下牺牲吧！
鸿钧：“？？？”
在混沌紫霄宫中的鸿钧，猛然连打几个喷嚏！
震得紫霄宫都颤动而来好几下。
心中顿时机警。
但却怎么也推算不出源头。
可能是良心发现，小黑又补充说道：“但是鸿钧他，应该也没想过要对长生山如何如何......吧......”
陈长生对小黑所说的话语，始终是只信一半。
颇有微词，那就是破口大骂了吧？
问了这么多，他基本上从小黑的口中，判断出天道对自己的态度。
因为小黑多次表露出对陈长生的讨好，还带着尊敬。
那么天道，对自己至少是没有什么敌意。
“对了小黑，你进入长生山遭受反噬了吗？”
陈长生随口一问。
黑衣少年眉头微皱，不知道他问这是什么意思，但也如实地点点头。
随即，陈长生的脸上浮现异样的神情。
似乎有种不可置信，又有着疑惑，还带着震撼！
半晌之后，陈长生才幽幽说道：“小黑，你就是天道吧？”
小黑：“？？？”
六耳猕猴：“？？？”
孔宣：“？？？”
“老师你在说什么？”
小黑讪笑道，眼眸中又有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老师这就看透我了？
而六耳猕猴与孔宣，仿佛对此也是不敢相信。
“老师，小黑娃子就是洪荒天道？老师没开玩笑吧？”
六耳猕猴与孔宣面面相觑，问道。
确实难以想象，堂堂洪荒天道，会在长生山做服务员？
“老师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孔宣也是愣愣地问道。
陈长生目光紧盯着天道化身小黑，说道。
“长生山有封山大阵隔绝，小娲阿通他们证道混元大罗金仙，都无法进入。”
“然而，有意进入长生山的小黑，竟然能够承受封山大阵的反噬而不死。
洪荒之中，除了鸿钧和天道，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吧！”
虽然陈长生不知道这个封山大阵的等级，但是能够隔绝天机。
连自己证道混元的弟子都无法发现，想来等级必然不低。
那么，这等大阵的反噬，也必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所以，陈长生大胆做出推测。
小黑，就是天道！
陈长生以严密的逻辑，大胆推测小黑就是天道。
这一个可能，几乎是让所有人都不曾预料到。
谁特么会想到？
一个世界的绝对掌控者，会来到长生山这里，给陈长生斟茶倒水，捶肩捏背？
而且还是一副心甘情愿，恭敬有加的样子。
就特么离谱！
但是，从陈长生的推测来看，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由不得人不信。
六耳猕猴张大了嘴巴，震惊地发不出一丝声音。
难怪自己总是想暴揍一顿小黑，原来这丫的就是天道！
而作为正主的小黑，脸色复杂到难以形容。
一双深邃的眸子中，呆滞与惊讶重叠，震悚与惊慌交织，迷离与担忧相融。
他的脑海中无数念头涌现，纷繁复杂。
完了，我的天道身份被大佬识破了！
苟不住了！
瞒不住了！
这要是传出去，我的人设岂不是全线崩塌？
次日，洪荒头条新闻便会出现众多引爆眼球的标题。
震惊！长生山惊现绝世大佬，天道化身舔狗，甘愿端茶倒水！
深究！关于天道在长生山当服务员的那些年！
雾草！是什么让洪荒天道如此卑微？让我们走进长生山......
......
天道化身眼前一黑，这绝逼的大型社死现场啊！
小黑万千话语，到了嘴边，却只是委屈巴巴地说道：“父亲大人......”
陈长生一愣，然后满脸黑线。
神特么的父亲大人！
雾草！！！
你是强大无比、阴险狡诈的天道啊，能不能强横一点？
你这么怂，让我有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啊！
总想着跟我攀亲戚，是什么鬼？
看着颤颤巍巍的天道化身小黑的态度，陈长生陷入了沉思。
好像，我的实力......有亿点点强啊。
比天道还强？
只是，具体的修为到底有多强呢？
尼玛！
一定是在我沉睡的时候，狗系统在我身上偷偷摸摸做了手脚！
别人的系统都是光明磊落，还常伴宿主，说奖励就奖励，还可以看看属性面板。
哪像这狗系统一样，偷偷摸摸对我做了手脚不说，还特么提前下班放假！
能不能对我负点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