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笙把幻化出来的通行证扔进包里，走进医院。
然而没想到，刚刚进去，就又被拦了下来。
“查看通行证。”对方穿着白大衣，然而面色冰冷，周身都是肃杀之气，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什么人。
一座小小的精神病院，竟然有这么多的职业杀手保卫。
殊笙不动声色地掩饰眼底的探究，微笑着从包里拿出通行证，乖乖地递过去。
那人看了一眼通行证，又看了一眼殊笙，把通行证还了回去。
“二楼不要去，你的权限不够。”
冷冰冰地撂下一句话，那保卫就走了人。
殊笙皱眉，视线在手中的通行证上扫了一下，然后又扩散视线看清，周围所有人的通行证。
发现了一个小差别。
每张通行证上面都有一点颜色，应该是依靠颜色来划分了人的等级。
她手上的那张是红色的，应该是最低的。
手腕一转，再翻开来看的时候，上面的颜色已经变成了紫色。
果然，她没走几步，又遇到检查的人，看了一眼她的通行证之后，立刻就变得恭敬起来，检查完了也没有敢立刻走开。
殊笙在心里暗笑，面上的微笑转变成高高在上的冰冷，压低了声音，“带我去秦欢的房间。”
“秦欢？”那人愣了一下。
殊笙皱眉，“你连重要病人的信息都记不清吗？”
那人立刻愣了一下，明显是被唬住了，立刻拿出手上的信息读取器，把秦欢两个字输了进去，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立刻就变了脸色。
“长官，人在顶楼，你跟我来。”说这话的时候，那人明显是压低了声音。
殊笙屏住呼吸，暗喜自己押对了宝，秦欢果然有问题。
不对，这整个康复中心都有问题。
她跟着那人一路往前，路上的人都低下头，很是恭敬的样子。
不好，这身份有些装大了，万一遇上真正的大鱼，绝壁要出事。
幸好出来的时候伪装了一下面容，就算被发现，也只要立刻逃跑就好。
跟上前人的脚步，走上最顶层，那人停住了脚步，告诉殊笙，“长官，请。”
很显然，秦欢是非常重要的人，就连这些检查的人都不能随便见她，只有真正的大鱼才行。
殊笙端起架子，冷冷的嗯了一声，扬起下巴走进最顶层。
整整一个顶层，安静的可以听见呼吸声。
这样的安静，本身就是很好的酷刑，一点一点地折磨尽人心中的希望，直到最后的绝望。
怎么可能会康复，简直是笑话。
殊笙屏住呼吸，在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停下，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一朵花，两朵花，三朵花……”
是秦欢的声音，殊笙曾经在秦家听过她的声音，绝对不会听错。
似乎是听到她的脚步声，里面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一瞬间之后又开始继续。
殊笙觉得哪里好像不对，轻轻地推开门走进去，被里面刺目的阳光刺到，下意识地抬起手来遮挡。
片刻之后才看清房间里的画面，不免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