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我想跟您说一说，请您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司慕沉好听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来，像是潺潺流水。
“你说。”老爷子一边应着，一边用余光看了眼在偷看的叶悄悄，发出了一道轻轻的哼声。
“悄悄有多重人格。”
“嗯。”简老爷子应着，待反应过来司慕沉说的是什么之后，陡地坐起来，看着他问道，“你说什么？”
“悄悄有多重人格，我一直在叮嘱她让她定期去夏翊那里检查，昨天，也是我催她去的，夏翊给她催眠过后，她的子人格莫琏便出现了。”
司慕沉的声音平地惊雷，在简老爷子心中掀起了狂风暴雨。
“怎么可能？怎么会呢？”
“您没有听错，悄悄不记得五岁之前的所有事情，但是她的子人格莫琏清楚记得。”司慕沉看了眼旁边显示老爷子身体指数的仪器，见并无异常，又继续说道。
“怎么会……怎么可能？”简老爷子被司慕沉扶着躺回去，嘴里一直呢喃着“不可能”。
“她在叶家和简家过得并不开心，希望您以后可以提醒您的家人，少去打扰她。”司慕沉的话像是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割在老爷子的心上。
“悄悄五岁的时候车祸失忆，十岁的时候持续发高烧三天，十七岁的时候出国，十八岁回国，好像变了一个人，开始变得寡言少语，不再爱出门，不再碰画具……”
司慕沉的声音很淡，没有丝毫的情绪，偏偏这样，才更让简老爷子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
“这些年，她有着叶家大小姐和简家大小姐的身份，确实过得顺风顺水，大家都说她嚣张跋扈是个小霸王、小土匪，她究竟如何您知道，叶家的两位对她如何，您也很清楚，她已经寒了这么多年的心，我不想再让她继续寒心下去，既然您的家里人已经传出了她被逐出家门的消息，也请您转告您的家里人，以后别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她的前半生，我没能参与，她的后半生，我负责到底。”司慕沉掷地有声地说道。
简老爷子被一个小了自己好几轮的晚辈说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下子就像是苍老了十岁一般，看着玻璃窗旁白色的衣角，他动了动唇，心底情绪复杂得很。
这些年，他们真的是亏待了她。
“当初的那些事情，我也会一件一件查清楚，如果到时候真的与您最疼爱的外孙女和女儿有关系，请您到时候能够公平一些，别来阻拦。”司慕沉如是说道。
既然他们都不查，那么就由他来查，但如果到时候查出来和老爷子护佑的人有关系，他不会手软。
司慕沉又和简老爷子说了一会儿话，想着叶悄悄一个人在外面等着，跟他道了别，便往外走去。
老爷子看见，在他出去的时候，叶悄悄的脸在窗外一晃而过，他的眼眸又变得恍惚起来。
他只觉一阵疲累，闭上了双眸。
“你和他说了什么？”路上，叶悄悄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