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清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哆哆嗦嗦地开了口。
他和方嫣确实是情侣关系，同是一个是篮球队员，一个是篮球队的啦啦队的，俩人又来自同一个城镇，便很快地走到了一起。
方嫣性格大方开朗，因为他的关系，很快跟篮球队的其他人也熟悉了起来。
“可后来出事了……方嫣，被，被……他们……”
吴文清说着说着开始结巴了起来，秦寒眼神冷飕飕地看向他。
“不想死，就好好说，别又想着玩鬼点子，隐瞒什么。杨峰和刘杰就是你的例子！”
吴文清被他这话吓到了，冷汗直流，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抖索着。
“有一次篮球队在刘教练家中聚会，方嫣那天也去了，那天大家喝了很多酒，然后，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才发现，方嫣被他们，他们给欺负了。”
慕云初有些震惊，她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能够毁掉那么一个性格坚强的女孩子的，肯定是非常令她崩溃的事情。
只是这会儿听到吴文清亲口说了出来，她才可以确定，那个女孩真的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才会……
“一群禽兽，书都白念了，基本的道德都没了！”
秦寒克制住自己心底冒出来的怒火，一张脸紧绷着，额头的青筋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他们是谁？就只有杨峰和刘杰吗？还是说，还有其他的人？”
“还有田凯文！他也在！”
秦寒狠狠地咬着牙，问。
“出了事呢？为什么不报警！”
吴文清明明将近一米九的高个，这会儿却缩着脖子，神态和动作怂的可笑。
“杨峰家里是开公司，田凯文的家境也很好，可我和方嫣都是外地人，没权没势的，就算是报警了也没什么用。”
“你tm放屁！警察抓人，看的是权势和家境吗？”
秦寒一直在压制着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吴文清立即改口：“是方嫣，方嫣自己说不要报警的，然后，他们几个人给她钱了，想要私了。
方嫣一开始是死活都不要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又想通了吧！就收了他们的钱。”
“出事之后，我就和她分手了，警察叔叔，这个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啊！”
秦寒：“谁特么是你叔叔！”
吴文清急着替自己辩解。
“真的和我没关系，是他们欺负了方嫣！”
慕云初抬起水眸，眼底划过一抹冷寒。
“如果真的和你没关系，你为什么害怕方嫣，变成鬼回来报复你？”
秦寒神情凌厉，勾着嘴角冷笑。
“看来这小子还没有和我们说实话呢！不是还有一个叫田凯文的活着吗？我让人带过来。”
知道刘杰死了，田凯文这会儿的脸色，也不比孙文清好什么。
见杨峰和刘杰都死了，大概也能猜出来是什么事，秦寒只说了“方嫣”两个字。
田凯文就全招了。
但他说的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大家都喝多了，但是吴文清的酒量那么大，根本就没醉，他一直都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他在外头沙发上装睡！”
“方嫣要报警的时候，也是孙文清跪在地上求她别报警，说如果报警了，事情就会被爆出来，到时候，他们在帝都大学就抬不起头见人了。
他才大一，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不能留下这个污点！”
“污点？”
慕云初冷眸一敛，神色倏然一冷，捏着拳头朝着吴文清砸了过去。
“那那个女孩的人生呢？她的人生没有被毁吗？”
秦寒摸了摸鼻子，抬了抬下巴。
“咳咳咳，刚刚好像有个蚊子飞过，这吴文清脸怎么回事，撞桌子上了啊？”
厉谨言扯了扯薄唇。
“嗯，我云宝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秦寒：“哦，云初妹妹和你一样，都是个好人。”
慕云初攥着小拳头，眉宇之间染上了无形的杀气。
“我不保护人渣和畜生。”
吴文清和田凯文并不知道她的隐藏身份，没把她这话放在心上，而是转向了秦寒。
“警官，我们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会保护我们的安全的，对吗？”
秦寒闻言却是冷嗤。
“方嫣变成鬼来索命，我们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护住你们。”
吴文清和田凯文急得不行，开始互相指责了起来。
吴文清觉得一切都是，田凯文他们的错。
“都是你们，如果不是你们这些畜生，方嫣也不会出事！”
田凯文也不甘示弱。
“你装什么无辜好人，当初出事之后，你一边安抚她，一边敲诈勒索我们，我们要是畜生，你就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慕云初是真的不想保护这两个人渣，但她清楚，如果让方嫣继续杀戮下去，背负人命因果，等入了阴曹地府，不仅仅要受到惩罚，还会影响到下一世的投胎。
为这些人渣，不值得！
最终，点头同意了，秦寒派人把这两个人渣，带回警局的决定。
“害死自己的两个仇人都不在帝都大学了，那女鬼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了？她会伤害其他无辜的人吗？”
放一只神出鬼没且杀了两个人的女鬼在帝都大学到处游荡，秦寒哪能放心啊。
慕云初眸色沉了沉，这也是她担心的问题。
“还记得，之前吴文清问过的话吗？方嫣既然有怨气，化作了水鬼，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出来找他们报仇？”
她这么一说，秦寒也好奇了。
“为什么啊？”
慕云初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一般情况下，即便是有怨气，水鬼的能力也不会有那么强。
我怀疑这件事，背后还有一个人，这个人用了某种禁术，增强了方嫣鬼魂的能力，帮助她复仇。”
如果真是这样，在禁术的影响下，方嫣的鬼魂很容易暴走失控，对于无辜的人也存在一定的危险性。
“查一下方嫣之前的人际关系，把这个人找出来，也许就能够找到方嫣了。”
秦寒也意识到了事态紧急，没敢耽搁立即安排人去查了。
只是众人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帝都大学又出现了第三起，水鬼杀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