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离开
对于玄机上人的请求，最后苏白玉还是答应了。
因为他也很好奇，自己的命格到底是怎么样的，或者说他这个世间本应不存在之人若是行了这等逆天改命之事，结果又会如何。
而这个世界的传说处处都有仙人的踪迹。
现在却没有仙人的存在。
那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处于所谓的末法时代。
倘若是，自己的一切猜想也都是真的。
那这个世界到底存不存在所谓的道。
或者说，再夸张一点。
他到底是怎么来的，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对于这点，苏白玉自认并非是他自以为是，将自己看的太过于特殊。
而是他脑海……或者说他意识中存在的那些面具实在诡异。
虽然那些面具自开始到现在对他帮助确实很大。
甚至可以说，阴司的建立就是在有这些面具的基础上。
毕竟这些面具完全可以一瞬间将一个普通人变成一个后天巅峰的武者，而且还能相应的赠送一本绝世功法。
可当面具的源头未曾揭开之前，他还不清楚这些面具到底是怎么来的。
苏白玉总会对这些面具持有一丝防备。
无论如何，也不会全心全意相信这些面具。
“谢公子。”陈靖跪在地上双目含泪对着苏白玉一个劲儿磕头。
苏白玉未曾拦他。
因为他清楚这是他应得的。
他若真能救陈雪莲，那对这对兄妹就是有泼天之恩。
陈靖磕头，他不接受，那对方还心里难安。
到了第二天，众人在泰安城门口分别。
陈家兄妹跟着玄机上人还有魏秀秀以及誓要当跟屁虫的释禅去了天机阁。
至于苏白玉自然是继续赶路。
“前辈，这次实在太谢谢您了。”走来路上陈靖对玄机上人百般感恩。
玄机上人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阵路过一处农庄之时买了一个马车。
当然这马说是马，其实就是骡子。
而价格也不贵，四两三钱就拿下。
不过当陈靖牵着骡车过来时，玄机上人还不断大骂说陈靖败家浪费钱。
陈靖只是憨笑不说话。
因为在他心里，只要陈雪莲的病能得治，那比什么都强。
而且再说了，一个骡车而已，不过四两多银子。
总之就一个字，值。
可释禅却忍不住道：“阿弥陀佛，施主实在太破费了。”
闻言陈靖刚想开口。
玄机上人却先道：“和尚，你要是舍不得让这小子花钱，那你把钱给他啊。”
释禅面不改色道：“贫僧没钱。”
玄机上人斜眼道：“那你还说什么屁话。”
释禅解释道：“贫僧只是觉得，陈施主行走江湖为妹治病，身上的盘缠定然不多，此番若再多花费，岂不是雪上加霜。”
“大师，不碍的，四两银子而已，我还能掏得起的。”陈靖说道。
玄机上人斜眼道：“和尚你很少行走江湖吧？”
释禅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
玄机上人撇嘴道：“慧远那老和尚还真行，心真大，放你这雏儿出门。”
释禅有些不解。
玄机上人说道：“这小子能不依靠家里行走江湖这些年，还四处求医，要说没有固定金钱来源，打死我都不信。”
释禅有些懵逼的看向陈靖。
陈靖解释道：“我在三江有一支商队，虽然这些年生意不太好，但一年还有个上百两的收入，所以其实自身并不窘困。”
释禅有些愕然：“那施主昨天在客栈为何如此拮据？”
陈靖有些尴尬道：“今年的钱还没到账，加上前一阵子为小妹买了不少药，所以手头才有紧，只剩下十两银子左右。”
释禅有些蒙了，这怎么跟他想的江湖不太一样。
如果江湖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要依靠化缘才能一路走来。
还有他师父……貌似他离开之时，他师父一钱银子都没给他。
玄机上人这时忽然淡淡开口道：“哎，所以说你们这些未曾涉足过江湖的雏儿思想是真的简单。”
“江湖是什么？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没钱行走什么江湖，你以为老夫摆卦摊四处给人算卦是装神秘装潇洒？”
“要是不赚钱，老夫早就饿死了。”
“那他们为何……”释禅不解问道。
玄机上人问道：“什么他们？”
释禅说道：“客栈中公子二人。”
玄机上人斜眼道：“人家家产万贯，你有？”
释禅：……
这时陈靖有些好奇问道：“前辈，客栈中那位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玄机上人看向他，冷冷道：“不该知道的最好别知道，知道太多，小心你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闻言陈靖微微滚动喉咙：“这么厉害？”
玄机上人冷冷一笑，看向释禅道：“不信你问问和尚。”
陈靖也看向释禅。
释禅点了点头。
玄机上人继续道：“小子，你觉得老夫江湖地位如何？”
陈靖说道：“很厉害很高，江湖三榜皆出自天机阁之手，虽然未曾记录所有人，但对于绝大多数人已经足够。”
“而您又是天机阁的祖师，一手卦术号称通神，哪怕一国天子见到您都要礼遇有加。”
被陈靖拍了一同马屁，玄机上人内心那叫一个舒服。
所以也耐着性子继续道：“那你觉得老夫与那位公子相比如何？”
陈靖摇了摇头。
玄机上人笑道：“小子，老夫实话告诉你，那位公子的尊贵，古今难有。”
“老夫与其相比，简直连个屁都不如。”
“不，甚至可以说一国天子在他面前也连屁都不是。”
“至于你那陈家，陈奉天要是能在那位公子的府邸门前跪一天一夜，兴许运气好点能见到给那位擦鞋的人。”
闻言陈靖愣住了。
……
离开涿州之后，苏白玉跟李金宝一路南行。
这一路上，他们走过了不少地方，也体验了不少当地的风土人情。
有的地方百姓纯良，相对正常。
有的地方是真的民风淳朴。
官道上匪盗横行不说，有的村子干脆就一村子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专坑外地人。
要是男的，便劫掠钱财，甚至害人性命。
要是女的，就犹如坠入魔窟被拐卖到其他地方。
苏白玉在跟对方友好的交谈中发现最惨的女的，一连居然被倒了十几手，最后回到这里后，还被半个村子的男人都用作‘典妻’。
所谓典妻，就是穷苦人娶不起媳妇但又要传宗接代，所以只能租别人家老婆。
而在这里对这女子来说根本就是非人的折磨。
所以在苏白玉得知事情后，干脆直接送这一村子人去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