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跳财！”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出来。
“不对不对，换成右眼了。”
雷爷指着眼皮说道。
“右眼跳财！”
我依旧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你是神棍吧？”
雷爷听我这么敷衍，直接给我扣了个大帽子。
“雷者，大公无私，主刑罚，好人渡劫都得被雷劈，谁敢给您打灾？”
“你这哇哇的，和说评书似的，真的假的？”
雷爷满脸笑容的看着我，显然已经相信了。
“当然是真的了！”
这就是心理暗示的作用。
他如果真的有异样，我一见面就能感受到了。
我当然没有这个本事儿，主要是胡翠娥还在跟着我。
虽然我看不见她，但她确实在。
护身报马总得上班吧？
当然了，我那个报马我是没指望过。
“可是总是跳也不是个办法啊。”
“我有办法！”
“快说，快说！”
“围着房子逆时针转十圈，您试试！”
“这真的管用？”
雷爷显然有些相信了。
“您试试就知道了！”
我笑嘻嘻的拉着大雷子走出了大平层，主要的任务还没完成，我可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
“爷爷，我给他们打听一下哈！”
雷鸣看我给他使眼色，当下开口跟了出来。
“雷大爷，我保证没有要钱的意思！”
出了门，我得先给雷鸣解释一下，不管他相信不相信，我总得说。
“我知道！”
“你先告诉我，这个围着房子逆时针转十圈是有什么讲究吗？”
雷鸣显然对我的话上了心。
“老爷子就是闲的，转十圈就累了。”
我对雷鸣是直言不讳。
“那为什么非得逆时针呢？”
雷鸣非得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说实话，就是为了显得神秘，如果非要加上点什么依据，那就是因为咱们是北半球，逆时针跑步没有这么大的离心力。”
这不是我扒瞎，实际情况就是这样。
“学以致用，不愧考这么多分。”
雷鸣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爹，别管别的了，抓紧打听一下！”
大雷子心里很不舒服。
“你和你太爷一个熊样，闲的没事儿干，睡个娘们就得想着她的事儿，那你爹我还活不活了？”
雷鸣也就是在大雷子面前还能耀武扬威。
“雷大爷，大雷子还是年轻，这也算是……”
“停停停，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以后你喊我雷叔。”
我不知道那句话惹到雷鸣了，一脸不耐烦的打断了我的话。
“我爹比你小！”
“比我小，也得喊我雷叔，雷大爷，雷大爷，听着就和雷蛋一样，多难听！”
“……”
大雷子的脑回路果然是随根儿了。
回到了大雷子家，雷鸣就开始联系张忠了。
刑警队的张队长不是别人，正是张忠二叔家的弟弟，张思量。
有了这层关系，想要知道案情简直太简单了。
没过五分钟，雷鸣的邮箱里就收到了褚慧慧案的邮件。
当我看到第一张照片的时候，我就意思到了这个案子不简单。
褚慧慧是自己用手给自己剖腹的。
那血腥的画面让大雷子钻进了厕所。
雷鸣钻进了主卧的厕所。
而我，只能拿着垃圾桶吐。
我觉得我在铁刹山练得够可以了，怎么还是适应不了这画面呢。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总算是吐完了。
雷鸣毕竟年龄大，他强忍着把卷宗看完了。
“自己把自己剖腹了，就有一个疑点，子宫没有了。”
“也就是说这个案子不能定义为自杀对吧？”
我听雷鸣这么说，当场就分析了出来。
如果褚慧慧自杀，没必要把子宫藏起来，更何况她也不可能把子宫藏起来。
肚子裂了个大口子，怎么藏？
现场本身也没有移动的痕迹。
“嗯，这就是这个案子最难办的地方。”
雷鸣抽了两根烟，总算是缓解了那种紧张。
“四儿，她是不是中邪了？”
大雷子抬头看向了我，眼睛通红，不像是悲伤，但看上去很憔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瞬间会变成这样。
“有可能！”
我没有说的太绝对，这种事儿不排除高智商犯罪。
褚慧慧应该是得罪什么人了。
“能不能帮帮她？”
“不能，我告诉你别惹事啊！”
我还没说话，雷鸣就堵住了大雷子的嘴。
“爹，我就是心里难受！”
“难受也给我忍着，这就是她的命，你不要过多参与，否则没好处！”
雷鸣的处理方式是对的。
更关键的是，大雷子原本不是这种玻璃心的，怎么现在这个样子了？
“好吧，我不管了。”
大雷子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看你那个熊样子，在家吃饭，我要几个菜！”
雷鸣呵斥了大雷子一句，拿着电话开始点菜了。
“喂，老李，今天什么特色菜啊？”
“灌血肠！”
“呕……”
我们三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一个小时之后，菜送来了。
特别的清淡，红烧肉都没有。
唯一的一个肉菜就是干炸里脊，这玩意最起码能吃的下去。
“四儿啊，上次的事儿，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你又帮了我二弟，今天喝点儿。”
雷鸣给喝酒找了个理由。
我没有拒绝，喝点儿就喝点儿，只要不是福根儿兑在一起的，我都能接受。
我们三个人推杯换盏的开始喝了起来。
大雷子今天不怎么在状态，喝了两杯就下桌了。
就当我和雷鸣准备再继续的时候，雷鸣的手机响了起来。
“二弟啊，我告诉你，我可是再替你还人情呢，一共喝了两斤了，估摸着还得三斤左右，回头你给我送一箱吧。”
“还人情？谁？”
张忠的声音在电话里响了起来。
“还谁，你兄弟媳妇咋回事，这么快就忘了？”
雷鸣喝多了，说话都开始不清楚了。
“那个，那个，那个……”
张忠确实不知道我的名字。
“那个，那个，那个屁啊，人家叫四儿。”
雷鸣怼了张忠一句。
“对对对，四儿在你那儿啊？”
“对啊，要不要来喝点儿？”
雷鸣对张忠发出了邀请。
“二十分钟到！”
张忠说完了就挂断了电话。
我和雷鸣对视了一眼，雷鸣又给老李打去了电话。
“雷总啊，我告诉你今天那个灌……”
“住嘴，给我加几个菜，抓紧送来！”
雷鸣幸亏没让他把灌血肠说出来，不然刚才白吃了。
“咱俩先进行着，他一会儿就来了！”
雷鸣对着我举起了杯。
我自然奉陪到底，有胡翠娥跟着我，我怕啥？
二十分钟之后，张忠提着菜，抱着酒上来的。
显然是在路上遇到老李了。
张忠进屋就开始乱看，看到了我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来晚了，自罚三杯！”
张忠也是个汉子，顿顿顿三杯下肚，要知道一两多的杯子，这就将近半斤了。
“不是，你拿来一箱酒，你想喝回去五瓶是吧？”
雷鸣有些不情愿了。
“你先别说话，思量进来一下！”
张忠捂住雷鸣的嘴，对着门口喊了一嗓子。
紧接着刚见面不久的刑警队长出现在了门口。
“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