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自然猜得到黑猫汤姆此时的想法，对方肯定要藏一手，甚至留下陷阱后门。
不过它绝对不会知道系统大爷逆天之处，只要有入门功法，就能氪金补完……
于是一猫，不，一虎一人，此时都笑眯眯地看着对方，就像分别多年的好友一样……
“都是戏精……我这老实系统和你们在一起，鸭梨真大。”系统大爷悻悻道。
“呵呵，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方宁一脸自豪状。
定下教学一事，方宁立刻热情起来。
“虎兄，既然肯传授空间挪移之术，那就是本座半师。来，来，我给您安排个好住处，对了，还得再找一位照顾您生活起居的人……”方宁考虑得异常周到。
“我来，我来，我来照顾这位老虎兄弟。”胖石头人，石大闻言，连忙举起双手，自告奋勇道。
黑猫汤姆一看对方，立刻眼神冒火，要不是这个猥琐的老实石头人，它不至于暴露的那么快。
它还真是想对了，若非石大临时猥琐一把，方宁和系统大爷真不可能第一次见面就发现虚实。
一如克劳石一样，那是在白干了几个月苦力后，才在偶然中被方宁发现异常。
但汤姆又不能表现出来，它只有压住满心憋屈的怒火，脸上笑眯眯地道：“那就有劳这位白石人兄弟的照顾，多谢，多谢啊……”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你是新来的，我得发扬主人公精神，多照顾你，顺便问一句，我以后到底是该叫你汤兄弟，还是汤妹妹……”石大摸着脑袋不好意思道。
你丫既然知道不好意思，之前还敢趴下来偷窥你汤姆大爷的**？！
黑猫闻言，顿时气急败坏。
“嘶……”方宁却倒吸一口冷气，对这石大刮目相看。
难道石大这老实家伙，对这只原本是雕塑的老虎，产生了什么跨种族的情谊？
这说不好，毕竟它们是上界生物。
话说地球人中，这种类型的奇葩也有存在，何况它们？
黑猫汤姆继续压抑着怒火，笑眯眯道：“石兄说哪里的话，上界灵虎一族虎丁稀少，眼看就要断根。我还想找一只雌性来延续后代，石兄下来的早，可以帮我打听一二，是不是还有其他灵虎族下来？”
“哦，这样啊。”石大脸上居然露出失望之色。
这一幕看得方宁心惊胆战，决定要离这个家伙远一点。
黑猫汤姆见状，同样心中一凉，暗自凛然，它这才明白卧底的艰难！
怪不得人类常说要有献身精神才能干卧底，这真不是人干的活。
那些成功的前辈，不知道付出多少难以想象的代价……
它头一次感到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和那个魔主打上交道，第一回被他找上门后，就该及时搬家的。
只怪自己贪心，想要抱大腿，结果大腿还没有抱上，先被大腿踹进狼窝……
一时间，它只感觉周围那些憨厚的白石人，投过来的目光，个个都是那么猥琐……
自己就不该变成那么威猛的暗黑老虎雕塑！
这定然是引起了这群石头的向往！
好在这时方宁及时出声，打破了当下尴尬的气氛。
“虎兄请看，您先在那处山顶别墅上住下。那里居高临下，隐隐有着龙盘虎踞之相，正适合您这种上界灵虎居住。”方宁伸手指着左边，大言不惭地说着。
只见数百米开外，有一座只有十来米高的小土丘。
小土丘上，正搭建有一座木屋。
木屋低矮窄小，圆木所制，外观颇有些陈旧。
这就是方宁口中的山顶别墅。
黑猫汤姆看得分明，顿时心中大骂。
什么山顶别墅？你这是在刚刚听过我的自我介绍后，就欺负我汤姆没有见识！
你以为汤姆大爷没见过真正的别墅长什么样？
你错了，在大米国，汤姆大爷可是住着两万平米的别墅，有三百个仆人打理，出入都是林肯、保时捷、布加迪威龙……
平时还有平衡会的美女会首亲自给撸毛……
你现在就给汤姆大爷这种破待遇，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在此时，药圃中的克劳石，放下一担混合肥，擦了擦头上的汗。
白石人中，只有他没有去围观突如其来的暗黑猛虎。
虽然他看不穿对方底细，但间谍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暗黑猛虎，很可能和他是一路人，也就是说，对方也是一个潜伏者……
两个潜伏者，最好不要碰面，否则很容易发生一个场景，两个间谍互相污蔑对方是间谍，调查之后两人都是真间谍的问题。
随后他就悄悄用羡慕妒忌恨的眼光看着对方，居然能住单栋别墅……
而自己，每天都要和那群打呼噜震天响的白石人，睡在一起。
这些在上界中被排斥的老实石头们，就习惯这种集体生活。
一个人住的话，它们就会感觉分外不安全，甚至发展到听不见同伴“呼噜”声就睡不着的地步。
黑猫汤姆并没有注意到克劳石的存在，此时它只是笑脸殷殷地在石大的近身保护之下，住进木屋别墅。
系统大爷见状赶紧催促道：“好了，待遇都给了，现在让这只笨猫赶紧教我空间挪移之术。”
方宁神念传音道：“稍安勿躁，这个法术一定属于极高的层次，你要知道欲速则不达，别被这只黑猫发现我们迫切心情，那样的话，它肯定会借此要挟我们。”
“哦，这样啊，”系统大爷郁闷道，“我记得古不为，鬼王菩萨他们都会，他们干嘛不教我们？”
“你没听黑猫刚刚说过么，真龙活到一定岁数，自然就能领悟空间之道……”方宁说到这里，心下凛然，随后恍然道，“可恶，这只黑猫，心肠不好。”
“没听懂，能别绕圈子不？”系统大爷纳闷道。
“那两人不提这个，肯定是因为空间之道的修炼，各种要求极高，除非是有特殊天赋之辈。如果提前给了我们功法，万一我们忍不住修习，有可能会损伤真龙根基。反而不如让我们自行觉醒来的安全，这只黑猫却故意提前说出来，这是引诱我们去学……”方宁认真分析道。
“原来如此，早知道菩萨会是这种想法，我就该让他用这个法门抵账……抵一部分账。我修炼功法，只要符合条件，就能修炼，不会伤及根基。”系统大爷郁闷道。
方宁安抚好系统大爷，接着嘱咐黑虎好好休养，调理好身体，如有所需，直接和石大说即可。
最后他想了想，又给了黑虎一颗蜜汁丹药。
“这是一枚龙族蜜汁丹药，功效非凡，一向不在外界流传，只有立下大功，或者本座亲近之人才能得到赏赐，现在送与虎兄一颗调理身体，有空再传授本座空间挪移之法，反正本座一时也用不着。”
方宁表现得若无其事状，似乎什么空间挪移之法，根本不放在他的眼里。
方宁这一番话，被远处悄悄支起耳朵的克劳石听到，更加妒火中烧……
他如此辛苦工作，只能吃到普通元气丹，当然相比外界也是好上无数。
然而此时那颗散发着甜香气息，所谓的龙族蜜汁丹药，他隐隐感到，竟然能让神魂都可以感受到甜味。
此物真是天上仅有，人间绝无。
普通元气丹，压根不能之与相提并论。
黑猫汤姆伸出虎爪，接过丹药，它虎鼻轻嗅，立刻明白其中厉害，心下骇然。
果然功效非凡，如果长期服用，那神魂不知道要强大到什么样。
难怪眼前这个自称白龙尊者的年轻人，自己通过死亡之道进行感应，对方也只活了30来年的样子，神魂强韧程度却堪比几百年老怪……
它眼珠一转，果然是祸福相依，自己早前接受下这个任务后，并没有感受到大凶之兆，原来没有出错。
这卧底工作，看来也大有好处，汤姆大爷真不能太早完成任务……
于是它当下感动万分状：“没想到白龙尊者如此慷慨，小虎寸功未立，就得到这样的厚赏，真是，真是……”
真是你个头，再给我装，方宁盯着系统提示，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家伙口上感激万分，却没有一点变成友军的迹象，俨然心口不一。
…………
忽悠完某只黑猫之后，方宁回到系统空间，就开始发呆，也不上网，也不打游戏，就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系统大爷疑惑道：“你在干嘛？”
“唉，人生寂寞如雪，竟然无一人勘与本座匹敌，孤独啊。”方宁淡淡地装道。
“哦，原来是你又在装。”系统大爷恍然道。
“什么叫装，这叫境界……不懂就是不懂，懂的自然会懂。”方宁当下反驳。
“行了行了，你有那个发呆的时间，赶紧吃点药，赶紧修炼。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那只黑猫，还有那个克劳石，一颗蜜汁丹药就能把它们震成那样，你却天天偷出来当零食吃，先说好，账我都给你记着。”
“你看你，又来这一套，别老盯着这点东西，”方宁赶紧转移话题，“我去忙会正事，参悟一下以前落下的梦修之法。”
说完，方宁就靠在沙发上，闭目凝神，不多久，就传出来均匀的“呼噜”声。
“可恶啊，你到底是在睡觉，还是真在领悟功法？”系统大爷郁闷道。
方宁自然没有回应，似乎真在修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