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夜司御冷嗤一声，看向陆唯城淡淡开口道：“阿城，你觉得牧流川的面子还有么？”
陆唯城摇头，“本来是有点的，但现在，他自己把面子全丢了，跟一个老阿姨出海，说出去，他也不怕没面子，我难道还看他的面子？”
这话说得有点绕，牧流川也听得有点懵。
但杨蕴的侧重点只在“老阿姨”三个字上，她有很老吗？
总是攻击她的年龄做什么？
杨蕴身子摇晃两下，有点站不稳，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似的。
她看着夜司御，嘴唇颤抖，柔声叫道：“司御……”
闻声，夜司御瞬间皱眉，“这位杨阿姨，我本来就跟你不熟，以前不熟，还会出于礼貌称呼你一声学姐，可现在看来，喊你声阿姨才是最正确。
我还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叫我的名字，我不喜欢听到这两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来，因为你那张嘴，不配。”
如果说，刚才陆唯城的话，给了杨蕴极大的一击，那现在的夜司御，就是当面对她打耳光，而且还是连续“啪啪啪”扇打了很多下的那种。
杨蕴的脸色红了变白，白了又青，她一向维持得非常好的端庄典雅，温婉闺秀，此刻也变得不堪一击。
她眼睛泛红，站在太阳下，着实显得可怜极了。
杨蕴低下了头，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嘤嘤欲泣的模样，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原来我以前……对你伤害得那么深，导致你……你如今这么讨厌我，真的很对不起……”
一旁的牧流川有点看不下去，他也从杨蕴那里听说了一些她和夜司御之间的往事。
他忍不住说道：“阿御，当初蕴姐觉得你们年龄不合适，没选你，她也没什么不对啊！你们现在一个个干嘛？联手欺负一个女老师，还是不是好学生了？”
夜司御冷冷勾唇，“呵……她没选我？你觉得，轮得到她来选我？”
陆唯城则直接甩开牧流川的手，叹口气，“大笨川，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是一个蠢货呢？更不知道你对老女人都这么怜香惜玉，被利用了还傻愣愣地帮人说话。”
时音音也幽幽地补刀一句，“他的脑子被僵尸吃了呗，我早就见识过啦……”
牧流川急眼，瞪向陆唯城，却冲时音音怒吼，“喂，时音音，你说谁没脑呢？老子对正常的女人，都是怜香惜玉的，但对你那种疯丫头，拜金女就是……”
“恶言相对嘛！”时音音耸耸肩，小脸蹭蹭夜司御的胳膊臂，“谁稀罕你的怜香惜玉，我只要司御大大的宠爱！”
陆唯城压根不想说话，摇摇头，这大本川彻底没救。
夜司御的脸上倒没什么表情，揉了揉时音音的小脑袋，对陆唯城说了一句，“跟他这个不长脑子的说那么多干什么，走吧，我们一起回去。”
陆唯城应声，“我早就想走了，谁会愿意留在这里恶心？”
夜司御侧眸垂帘，看着时音音，语气宠溺温柔，“等考完试，我再带你出海玩，今天太阳太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