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送到居住的地方楼下。
车子停下，她还是朝着他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打开车门，要下车去。
他的手蓦地抓住了她要下车的手腕，拉住了她的身子。
乔雪尔疑惑，看向他，等待他先说话。
顾念白的眼眸注视着她，想要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到了现在，很多事情早已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似乎都成了一个结，这个结要怎么去解开，是谁都不清楚的。
内心的难受还存在，只是这一刻让人无法去动容。
乔雪尔知道和顾念白之间真的不可能了。
两个人就像两条平衡线一样，永远无法相交。
“乔雪尔。”顾念白的嗓音很低哑，他喊出乔雪尔的名字。
“放手吧，顾念白，这是最好的结局。”是啊，放手吧，现在是最好的结局。
顾念白握着她手腕的手指不断地用力。
但凡能放手，他也想。
可是他就是放不了手。
乔雪尔没有去挣扎，也没有去挣脱，而是异常地安静看着他。
顾念白看进她的眼睛里，早已没了之前的温柔和温度。
或者对于她来说，他真的被遗忘了。
他没有资格去痛恨她，因为是他先选择放弃她的。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资格呢。
手指慢慢地松开，就算再舍不得，也得放手了。
趁他松开的时候，乔雪尔蓦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再也没有转身去看他一眼。
快步地走进自己的楼层，上楼去，打开屋门，进去。
门关上，她重重地靠在门背后，无力地蹲下身子。
将头埋进双膝之中，肩旁颤抖。
不可否认，她哭了，哭得撕心裂肺了。
再一次相遇，她还是忘不了他，可不得不去忘记。
就算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就算对他再怎么恨，她还是忘记不了他。
曾经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可是现在，她真的无法做到真正的忘记。
或许这个人给过她太多的回忆，太过的记忆深刻的东西。
而至于现在，还是忘记不了。
内心是复杂的，但更多是无法言语的伤痕。
这些伤疤是残忍的，她不想再拿出来。
她只想将其深深地埋葬，埋葬在内心的最深处，再也不拿起，再也不拿出，这样就足够了。
或许谁也不肯定如今的该去改变什么。
但是此刻的一切都已经成了过眼云烟。
无论是好还是坏，乔雪尔势必让自己放弃了这段爱情，因为她再也承受不起，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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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白没有马上离开，眼睛一闪不闪地盯着她的背影离去，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看着那一处离开的墙角，他的眼神黯然无光。
他清楚是自己将她逼开了。
也是自己做出的选择，将这段感情画上了句话。
就算现在他再怎么努力也没用了，她不会原谅他，再也不会。
点燃一支香烟，烟雾蔓延在车内。
他的心尖锐的疼，疼得让他不敢再去想她。
或许这是他的活该，也或许这是报应，报应他不该把这段爱情附加在她的身上。
不该那么武断。
不该自己做出选择，忘了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