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我！”迟虞像是被惊到了似的，突然低呼道，当季莫触到自己的手的那一刻，迟虞是真的觉得像是被一块烧红的烙铁刺了一下，余下的只有疼痛，从手背一直疼到了心里面。
季莫怔愣，眉头微微皱起，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小鱼的反应会这么大？
“怎么了？”
迟虞一开始并没有给季莫回答，而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平复着，她真的不想让自己这么狼狈的。
“小鱼……”不知道怎么了，季莫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的怪异，总觉得迟虞好像哪里不大对的样子。
“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迟虞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说得平静一些，都要分开了，她还是想要保留一点尊严。
“昨天我到家的时候看你不在，打了你很多电话才被那个叫凌行书的接到，说是你在酒吧喝醉了，不过，你怎么突然跟他一起去喝酒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一想到凌行书当时的样子，季莫都还觉得一股酸气席卷全身，这种掉进了醋缸里面的感觉实在是酸爽。
“凌行书？”迟虞低声地诧异着，昨天晚上他也在酒吧？想了想，实在是没什么印象，并不记得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然后又发生了什么，只是并不重要不是吗？既然想不起来，她就索性不去想他了，毕竟当务之急……
又是良久的沉默。
“我们……分手吧。”沉默过后，迟虞的话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狠狠地砸在了季莫的头上，震得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说……什么？”季莫愣愣地问道，他想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一定的，不然怎么会听到分手两个字呢？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不可能的。
“我说……分手吧。”最后三个字，像是化成了泡沫一般，尾音消散在空气中，迟虞终于放下了自己的手，露出了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脸上的痛苦以及挣扎也是一目了然的，她刚才真的想了很久，既然自己不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话，那么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分手了，除了分手，她实在是想不到第二个办法了，就算是不舍，就算是难过，那又能怎么样呢？
“我不同意。”季莫下意识地反对，然后上前一步，抓住了迟虞的手臂，紧紧的，“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小鱼，你别吓我好不好？”
可是迟虞却只是哭着摇头，什么也不肯再说了，她很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后悔的话，主动说出分手两个字太难了，真的太难了，那种感觉对于她来说，一点儿也不亚于自己亲手用刀子在剜自己心尖上的软肉，那种疼，只一下就是痛不欲生。
“小鱼，你别这样，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好不好？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我改，我一定改……”迟虞的样子太过认真，认真到季莫根本不敢不信，只是，究竟是为了什么？
改？迟虞心里悲哀地想着，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改得了呢？改了，就能被抹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