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肖手拿筷子在菜里挑来拣去，脸色也十分难看。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真有那能力还用来剧组受这份罪？”
打死他他都不信顾清会有这个能力，反正换成他的话肯定已经开启美好生活了。
是美女不好耍还是美酒不好喝？拍戏在普通人看起来还挺有意思，可在他看来这活也不是什么好差事，一不小心就得被导演喷，就这还得腆着脸认错。
他哪里错了？不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演法，他按照自己的方法演哪里错了？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不管他是不是真有那个能力你都得收敛点自己，免得一不小心闯了祸，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秦肖对这话嗤之以鼻，不过也没直接反驳，他了解经纪人的脾气，真把他惹毛了肯定没好果子吃。
总统套房中的四人完全不知道秦肖这边发生的事情，当然也不关心就是了。
吃完饭顾清领完任务奖励，将属性点加在智力上，又开到一个动物亲和力的技能，这才磨叽到四点多钟才出门去剧组准备拍夜戏，刚做完造型就碰见拍完一场的秦肖。
“顾大师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大师你忙到忘了今天还排了戏。”
对于这样的丑角，顾清理都不想理，抬脚经过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秦肖剩下的话全被噎了回去，眼眸深深看着被剧组工作人员围在中间的顾清。
行！敢下他的面子，他一定让对方好看。
想到等会就是他们第一场合作戏，自认为“老戏骨”的秦肖走回自己的化妆室，等一切收拾好雄赳赳气昂昂去了现场。
看见秦肖那不同寻常的眼神，顾清便知道他要闹幺蛾子，不过他只当没看到。
徐导一声令下，秦肖率先开口，“慕承，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你跟我回去！”
秦肖对自己的演技一直都很自信，特别是今天他释放了百分之百的自己，绝对能压到顾清的戏。
自身优秀可不是找事，他以为能想象顾清接不上戏会丢多大脸了。
可接下来的发展还是让他失望了。
顾清饰演的慕承一把推开他伸过来的手，情绪饱满而生动，活脱脱就是走错路的少年，“不用你管，说好听点咱们曾经是校友，说不好听点校友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他不仅反驳，还一把将秦肖贴脸摁在墙上，动作干净利落，完全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此时此刻秦肖觉得被摁在墙上的不是角色，而是他自己，内心充满着愤怒，到嘴边的台词也卡住了。
徐导正惊艳于顾清的表现，执着于拍顾清那犀利的眼神，脖子处凸起的青筋。
结果嘴角还没弯几秒就发现秦肖一直没怎么说话，这么好的画面这么好的张力突然哽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的感觉是真的很难受。
“咔咔咔！台词呢？台词呢？秦肖你在干什么？怎么说你入行也好几年了吧？就这点水平？”
徐导是真的生气，这几天只要有顾清的戏都是一遍过，到这蠢货这就卡住了，怎么能让人不生气。
他自己菜就算了，大不了他多拍两遍，矮子里拔大个，总能找一遍能看过眼的。
得了顾清这个大宝贝他已经知足了，不能期待太多，要不然老天爷会觉得他太贪心。
哪知道秦肖这蠢货能没用到这个程度。
压戏没成反被压，秦肖的心态立马就变了，再也没之前的志得意满。
更别提当众被导演骂，那心情可想而知的差。
深呼吸好几次，秦肖终于稳住了自己，这才开口道歉，“抱歉导演，能不能再来一次？”
第二次开拍的时候，秦肖做好了心理准备，表现比刚开始好了很多，可他还是被压戏了，甚至比第一次更严重。
那一刻他觉得顾清不像是在演戏，而是想把他结果了。
巨大的恐慌之下，秦肖不仅没接上台词，脑子还一片空白。
顾清松了手，脸色苍白的秦肖差点没站稳摔倒。
见状，经纪人立马上前，见他这样子确实拍不了这场戏，只能边道歉边给秦肖请假。
“不好意思，秦肖这几人累到了，今天这一场能不能先请个假？”
徐导也看到了秦肖的脸上，当然知道就算将人留下来，今天这一场也拍不了，除了在心里骂骂咧咧再无其他。
“行，抓紧调整好状态，别耽误进度。”
徐导后悔了后悔因为人情选了这么个男二，真是这部剧中最大的败笔。
“顾大师，我看秦肖是恨上你了，平常你多注意点，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想到自己听说的那些事情，秦寿生有些担心，却忘了顾清的手段能伤到他的人还真不多。
“没事，我知道该怎么办。”
顾清不是傻子，当然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恶意，而且他还从对方身边看到很有意思的东西。
秦肖不给力只能换场，好在秦寿生一直跟个迷弟似的跟在顾清身边，正好被抓了壮丁。
夜戏结束回到酒店时已经过了十一点，顾清洗完澡出门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直愣愣地站在门口。
顾清径直从“她”身边经过，好似看不见对方一样，这让女鬼有些奇怪，明明傍晚的时候对方的眼神好似能看见自己。
难道是“她”的错觉？
“你，你好。”
顾清挑挑眉，这女鬼还蛮有礼貌的。
“你在叫我？”
女鬼的表情立马惊喜起来，“你真的能看见我？终于有人能看见我了。”
说着说着她还哭了起来，鬼生两年多，终于有个人能跟她说话了。
“有什么事？没事你就回隔壁，我要睡觉了。”
这女鬼一看就没害过人，顾清也没准备出手收了她，毕竟他还养着一个鬼孩呢。
想起待在法器里的鬼孩，顾清又开始头疼了，真是请鬼容易送鬼难。
虽然他已经很努力在学了，可达到能开鬼门的程度还是得再久一点。
“不是，你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