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晶晶小心翼翼地解开少年的衣领，颤抖着手指，滑过‘他’微凉的皮肤。
然后她俯下身，唇瓣缓缓地向‘他’的脸凑近。
倏地，她的脸被一只手挡住了。
她被凉的颤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更多的是心里的惊慌。
手被缓缓移开，银瞳的少年微微眯眼，“你在这儿干嘛？”
本来还想看看方晶晶想干嘛，结果她居然要上嘴。
这真是忍不下去了。
方晶晶受惊地往后退了两三步，她咬着唇，看着面前漂亮精致的少年，居然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服。
陆笺懒洋洋地看着，眼睛里毫无波澜。
方晶晶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楼下，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朝她靠近，浑身赤裸地跪在她面前，“我可以伺候你，求求你把我带走。”
她的嗓音微哑，带着恳求，眼眶红通通的，径直落下泪来。
她也不是瞎子，看清了乌梨对自己哥哥递的挑逗意味的眼神，也猜测到他俩下去可能发生了什么。
既然那狗日的恶心的要命的傻逼玩意有了女人可以消遣，就不会逼迫她了吧。
但是她还是不放心，所以只能求眼前这个人。
她想，就算被睡，也要和好看的睡吧。
陆笺从另外一个系统那里听到了消息。
柠七在她肩上叭叭叭地讲，是站在吃瓜一线的绝世好瓜友。
“我不知道那个女生和你是什么关系，但是按照我的观察，你应该是不喜欢她的。”她身体颤了颤，想往上凑，“我比她漂亮，我也比她能干，我也能去打丧尸……”
陆笺指尖抵着她的额头，没让她靠近，漫不经心地眯着眸子，啧啧道。
“所以，你哥强迫你和他发生关系，你想找我帮忙？”
方晶晶：“……你怎么猜到的？”
她可从来没说过自己被强暴了。
如果不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很强，她估计早就愤恨的想死了。
但是谁能忍受这种生活啊，被亲生哥哥强迫，让她有种违背了道德的恐慌和恶心。
被别的人强迫相当于穿鞋踩狗屎，这种属于光脚踩屎，踩屎西施。
方晶晶拳头紧紧地握着。
但是她要活着，还不想死，倒是挺想弄死哥哥的。
“除了你哥，你还和别人待过？”陆笺移开了视线，“衣服穿上。”
她还能清晰地听到楼底下男欢女爱的声音，可惜了，下次她下去看看。
活到现在就只亲过嘴的陆小姐对此非常好奇。
江鄞不让她看片，云倷那里没片，逾医生……逾医生也不让她看片。
也是，大人可是他们那里的高岭一枝花，就算是分魂可能也看不下去。
正常。
方晶晶有些担忧，她迟疑地拾起衣服套上。
生平第一次大胆主动，没想到还没成功，她觉得有些尴尬。
上一次这么尴尬，还是当着全校的面国旗下演讲打了个嗝。
柠七开始头头是道的分析，【方穆不是F25里的一员，他的资料没有被详细记载，但是把他弄死可以断了女主现阶段的积分来源。】
柠七又有些犹豫地问了一句，【宿主小姐姐，你没有那个吧？不会和女主睡吧？】
陆笺：“……”
big胆！
她眉心一跳，【我只能变出来我看过的东西，谢谢，没有那个。】
可以说她现在的外貌就像是一种高端障眼法。
实际上她还是个女的。
方晶晶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她的神色，“那我说了？”
“嗯。”
她咸鱼瘫在一堆纸箱子上，还翘起了二郎腿。
方晶晶中规中矩地坐着，看起来格外拘束，“那个sh……方穆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妈妈是个三儿，带着他上门把我妈气晕了，然后我妈就离婚了。”
“我从小就讨厌他，也讨厌那个后妈，一直躲着他们走，他们俩也不喜欢我。“
“他妈是一个老白莲，天天咯咯叫。”
“他也算一个sh……流氓混混，就天天堵巷口欺负我。”
“病毒爆发的时候，我们都在家里。”
“他杀了异变的爸爸和后妈，拖拽着我跑了出来。”
“那时候小区也不安全，进来了一堆强盗。”
“然后到了这里，我本来有些愧疚想要好好谢谢他。”她大喘气了一下，有些气愤地道，“结果他让我给他……”
“气死我了，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高低得把他脑袋压扁！”
陆笺：“……”她一开始以为这是个内向妹子。
“拜托，我们是亲兄妹，亲的，亲的啊！”方晶晶有些抓狂，但是她还是压低了声音，“他还不如把我扔在家里！”
后槽牙磨得十分响。
陆笺饶有趣味地盯着她，单手撑着下巴，微微眯眸，“做个交易怎么样？”
“我帮你杀了他，但是你要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她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樱粉色的唇上，笑得温柔美好。
“杀了他？”方晶晶有些怔愣，她一开始只是想摆脱方穆。
她紧抿着下唇，只犹豫了两三秒，就点了点头。
方穆，别怪我狠心了，你真的太他娘的恶心人了。
陆笺瞥了她一眼，眯起眼眸笑。
她想杀人，根本不需要二三理由。
方晶晶眼神一点一点变得阴暗下来。
她依旧记得被压在脏污血迹地板上的时候，他眼里的不屑和嘲讽，就像是在看她的笑话一样，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扒下来，甚至羞辱。
他晚上从来不深度睡眠，哪里是担心她，分明是怕她跑了！
方晶晶甚至都怀疑他救自己就是想把自己当个生理调节工具。
恶心。
她也已经没有第一次了，她不欠他什么。
“谢谢你。”方晶晶眼神郑重地看着她，“那么你要我做什么呢？”
陆笺指甲微微划过她的脸颊，如沐春风地笑，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我要你变成丧尸，我会保留你的思想。”
方晶晶瞳孔猛缩，有些难以置信，“丧尸？！”
“就……外面那个烂肉扑哧扑哧往下掉的东西？”方晶晶颤了一下，“额滴乖乖……”
陆笺瞥了她一眼，“往好了想想，等你嫌自己胖的时候，随便抠下一块肉扔出去就行。”
方晶晶：“……”
真的有被安慰到。
“你说可以保留我的思想，你是不是那种超厉害的生物学博士？”她眼里迸发出渴望的光芒，“鹤发童颜的那种？”
她还没有高考，才刚上高二，她的梦想也是生物领域的一些研究。
少年摇了摇头，微微蹙眉，“干还是不干？”
“干！”方晶晶一口应下。
陆笺打了个哈欠，翻身躺下，“那你睡去吧。”
躺着也睡不着，陆笺就开始专心致志地听楼下的活春宫。
等到没了声音，一楼的人又守了一个小时，不知道咋整的，两个人又搞一块去了。
陆笺打了个哈欠，等到再次结束，差不多也快到了轮班时间。
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