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里空荡荡的，只剩了下她自己。
慕婉玗盯着那叠资料，有些看不进去，门突然开了。
慕婉玗回过头，一脸幽怨的瞪着顾以琛，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主动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顾以琛见她的眼神，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放下了外套，坐到了办公桌前。
人还没有坐稳，只见慕婉玗像旁边挪了挪，尽量与他保持距离。
一如当初她刚到景园时的模样，好像他自带病毒，怕传染她一样。
只不过，那时候，她看着他的眼神，都是畏惧的。
不像现在，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顾以琛盯着她委屈的样子，“怎么了？”
慕婉玗将资料砰的一声，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我不懂！”
“不懂什么？”他淡淡的问。
慕婉玗眼睛不禁红了，指着那叠资料上的数字，声音隐约带着几分哭腔：“这里，这里，这里，这里我都不懂！”
顾以琛的注意力在她戳纸张的指尖上扫过，最后放到了她的脸上，“有人欺负你？”
慕婉玗瞪着他，你怎么就不会往你自己身上反思反思？
以前从来都是他欺负她，她像只耗子见了猫似的。
现在画风突变，顾以琛看到她朝着自己发脾气，不禁有些好笑。
慕婉玗气的眼圈都红了，顿时恼羞成怒：“你还笑！”
“我为什么不能笑？”他好笑的问。
“别人生气有什么好笑的！”她愤愤道。
顾以琛闻言，收回了笑意，认真的看着她：“好，我不笑，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他还真想知道，她到底因为什么生气？
慕婉玗突然被问及原因，一时有些说不上来，可是她就是生气。
顾以琛见她气的脸都憋红了，好半天也没见她说话，将自己的水杯，又递到了她前面，镇定自若：“喝水。”
结果，杯子还没有放稳，就被慕婉玗推到了他那里：“别，我嫌脏！”
“脏？”他重复着这个字眼，上午还见她喝了一口。
“嫌弃我？”
慕婉玗道：“对，我就是嫌弃你！”
话音刚落，顾以琛的神色骤然严肃了几分：“慕婉玗！”
谁知，慕婉玗也急了，嗖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哭腔更重了：“你欺负我呀！你欺负我呀！你生气呀，你吼我呀！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只宠物。”
她憋得通红的脸，泪水看着不像是哭，更像是愤怒。
顾以琛起身，按住了她的肩膀：“你到底怎么了。”
谁知，下一秒，骤然被慕婉玗推开了：“你松开我！你凶什么凶！你在外面给别人开车门的时候，你不是笑的很开心吗？”
顾以琛看着她，不禁敛眉，她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慕婉玗越说越气恼，最后情绪一下子顶上来了，直接将资料统统都给了他：“你知不知道，这些我都认真排完了！”
顾以琛垂眸看了眼她丢过来的资料，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又和这些资料有什么关系？
总觉得她今天，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