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便是枯燥无味的拜年生活，顾墨对于亲戚的记性特别差，一个两个都不认识，全靠老妈提醒。
反正该喊人就喊人，然后收到几个红包，倒也挺爽。
只是相较于过去收到的就少多了，自己也长大了啊，也对，毕竟都谈恋爱了。
像以前，拜年时候无聊就刷手机，无非是看看视频小说什么的，现在呢，就是聊天。
不管有没有得聊，有话题最好，没有也乱废话两句也不错。
漱玉子在那边没几个亲戚，所以拜年活动结束的很快，经常一整个下午就在家睡觉，或者看看书，拉拉小提琴什么的。
可给顾墨羡慕坏了。
他基本就没停过，不管认不认识，都得去。
“顾墨，我联系到了一个学校的小团队，他们中的一个学姐搞摄影的，也许可以合作拍你的那部短片。”
“你要不先把剧本发过去看看他们拍不拍？”
毕竟这事顾墨也没干过，他不是很有信心。
“嗯嗯，我现在发。”
晚些时候漱玉子再次提起这件事。
“学姐他们看过了，答应下来了，准备是按照视频收益来分钱。咱们男女主一人15%，你编剧再20%，剩下50%他们摄影，道具，后期，导演以及其他人平分。”
“可以。”
毕竟赚钱一开始就不是他们的目的。
“那咱们就等到春天桃花开的时候约两天把它拍了？”
“嗯。”
其实这部小短片的前奏准备不算多，基本搞个小病房用半个小时就行了，其它直接在外面取景即可。
关闭手机，顾墨喝了口饮料。
旁边他哥正在受着折磨，虽然只比他大两岁，但由于早就已经出去打工了，所以在这个年纪已经开始相亲。
没办法，地区传统。
“明天那家姑娘回来，你俩聊聊天相处一下，不行就换下一个。”
“知道了，急什么呀。”
“你看看顾墨，他都谈恋爱了，你还在这单着，你平时工作也不忙啊，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搞什么。”
“唉。”
说话的并不是顾墨的舅舅舅妈，他俩其实挺随和的，无所谓自己儿子什么时候结婚。
这是李羡栗在开导。
她人脉相当广，相亲这回事总是能找到几个女孩。
顾墨淡定听着。
有时候附和两句“就是就是”。
现在的他，是过来人。
第二天，女孩确实来了，和他差不多大，看起来恬恬静静的，两人坐桌子上唠了一会嗑，基本了解一下双方情况。
结束后两人一起开车出去玩了。
原来这就是相亲的过程？
顾墨长见识了，只是他这辈子都不太有可能接触这件事。
除非是和漱玉子玩什么角色扮演的游戏。
比如装作两个相亲的人，从零开始相处。
想想还挺有意思。
啊啊啊啊，好想她啊，顾墨躺在沙发上快要无聊死了。
同样的情况落在漱玉子身上也是一样。
但她突发奇想想要给顾墨准备个新年礼物，让顾墨在那里等一会。
就这么一直等呀等，等到了晚上十点多，漱玉子才再次发来消息。
[漱玉子:睡着没？
顾墨:当然没有，还在等着呢。
漱玉子:（视频）
漱玉子:（羞涩）（羞涩）（羞涩）
漱玉子:洗澡去了，你慢慢看。]
顾墨心跳加速打开视频，映入眼帘的是她穿着睡裙跳舞的样子，比较清晰的便是腿部的白色。
真好啊，这个搭配。
而跳的舞，正是之前在金陵逛街时候看到的舞蹈。
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有天赋，这么短的时间居然都已经学的七七八八了，只是别人跳起来那是性感，她跳起来，有点可爱。
不行，得先保存，哪天学习学累了就看一会，立马精神起来。
[顾墨:（大拇指）。]
漱玉子洗去身上的汗出来，头发还是湿的就拿起手机看起来，她在期待顾墨的评价。
只是，怎么就一个大拇指就没了？
[漱玉子:不多夸两句吗？
顾墨:我现在成就感爆棚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单独跳舞给我看。
漱玉子:继续继续。
顾墨:不愧是我老婆，一举一动都这么吸引我。]
分享不就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认同嘛，漱玉子听到后开心起来，至于那个老婆二字，毕竟是打出来了，完全影响不了她的心态。
好吧，有点影响。
[漱玉子:学这个学了好久呢，果然我不适合这个类型的，以后你没得看了。
顾墨:没关系，只要是你表演的，就算是坐在那里不动我都喜欢。
漱玉子:哼哼，就你会说话。话说和那个人跳的相比谁好啊？
顾墨:当然是你！
漱玉子:你不是说你当时没看吗？
顾墨撤回了一条消息。
顾墨:我根本没看她的，但我知道你绝对是最棒的。]
漱玉子没说什么，而是趁着聊天这段时间吹完了头发，自己吹的都吹不仔细，果然还是懈怠了啊。
以前吹头发吹的特别认真，自从顾墨帮自己几次之后就忘记怎么吹了。
在桌子的最前方放着一个发簪，真好看啊，虽然不是最贵的，但是最有意义。
和它同级别的是一朵枯萎的玫瑰花，都快干了但她还没扔。
漱玉子拿起发簪，将头发盘起后插了进去。
“真好看啊，嗯，他真有眼光。”
也不知道说的是发簪，还是发型，还是人？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有眼光，自己也是，两人对视的时候满眼都是对方。
[漱玉子:跳了好久的舞，我困啦，睡觉咯。
顾墨:晚安。
漱玉子:晚安。]
然后发来一条两秒钟的语音。
顾墨好奇地点开。
“老~~公。”
真好。
漱玉子发完后闭上了眼睛睡起觉来。
顾墨则是每隔一段时间点开语音欣赏起来，犹如天籁，不亚于第一次听见她喊自己名字时的甜蜜感。
那一瞬间，顾墨将这两个字与流行音乐相比较，与金色大厅的音乐会相比较，与世间自然万物的静谧相比较。
结果是，完胜。
“晚安，老婆。”
这句话漱玉子没有收到，因为她已经睡着了。
可她也收到了，因为这两个字穿越了手机，进入她的梦里。
这一晚，她梦到与顾墨结婚后的每一次互道晚安。
至于白天的记忆全然没有，只有每一天结束时的那两个字。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