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林芷安实在是没有忍住，就看着洛小北，小心翼翼试探性地开口问道：“那你知道皮皮的爸爸是谁吗？”
洛小北傻傻地看着林芷安，片刻想起什么似的，又咬着牙小声地说：“那个……不是我啊。你可不要误会了。”
林芷安有些烦躁：“我知道不是你啊。所以我问你，知道是谁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江春水又不跟我说。再说了，我真的不是那种让别人给我生孩子还不认的人。”
林芷安莫名有点想笑，这样的洛小北也实在是太可爱了吧。
林芷安在披萨店等了一个多小时，自己都快要困死了，江春水才带着江皮皮回来了。
“安安，你怎么来了？”江春水进门后看到林芷安，明显很惊讶，笑着开口问道。
皮皮就蹦蹦跳跳地走上来，给了林芷安一个大大的拥抱，特别亲昵地跟她打招呼：“林阿姨啊，你来了。”
林芷安很温柔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皮皮的头发。
她面色沉重地看了江春水一眼，好多话就这么憋在肚子里，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来。
江春水似乎看出了林芷安的不对劲，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缓缓道：“我看你是不是有无家可归了才来找我啊？今天晚上跟我回去一起睡觉吧？恩？”
“好。”林芷安咬着牙答应下来。
晚上，洗漱完，林芷安穿着江春水的睡衣，一边揉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
江春水正在玩手机，不经意间抬头看了林芷安一眼。
林芷安咬着嘴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我看你今天怪怪的？出什么事了？有话就跟我说，不说就睡觉。”江春水的脾气是真的很爽朗了。
林芷安想了想，那些话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她该怎么说呢？该怎么问呢？问她，孩子的爸爸是不是自己现在的男朋友？
这其中的关系未免也太乱了吧？乱得让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得了。”江春水又扫了一眼林芷安，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这是不打算说了。那就睡觉吧。对了，你今天这是干啥去了？刚才穿成那样。”
“给一个朋友过生日。”
江春水挑眉：“一个朋友？”
“恩。顾佳泽的朋友。”林芷安死死地盯着江春水的眼睛，她故意在这个时候提顾佳泽。
她只是想知道，江春水的反应。
江春水听到“顾佳泽”这三个字的时候，只是微微的一愣，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常。
江春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林芷安拉开被子，躺下来，心里沉甸甸的，像是装了一座大山。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跟江春水求证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那她跟顾佳泽之间又该怎么办？
这一切，好像就是一个死扣，没有答案。
如果不知道答案的话，林芷安更是没有办法做到全心全意地跟顾佳泽继续谈恋爱下去。她会一直有心理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