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霄压住她的肩膀，眼神含情，深情望着她的眼睛， 哪里还有一点冰天雪地的颜色。
见楚寒雪愣住，他突然慌了神。
他放开手，故作轻松地清了清嗓子。
“你不必觉得困扰，总归是我自己的秘密而已。”
他转过脸去，不敢看她。
只能看着盈盈波动的湖水。
突然，她轻轻跃起，蜻蜓点水般吻在他的唇上。
仅仅一瞬，沈凌霄还来不及回味。
如同水滴落入平静的湖面，毫无踪迹，却留下不肯停息的涟漪。
“阿雪？”
沈凌霄不可思议地唤着她的名字，想再确认一番。
只见楚寒雪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去，学着他的样子，看着宁静的湖面。
“阿雪，我刚刚失神了，来不及回味，你能不能再一次？”
沈凌霄眉眼含笑，嘴唇轻抿，讨好似的扯了下楚寒雪的衣袖。
楚寒雪难忍笑意，轻拍掉他的手。
就在沈凌霄笑着想要放弃的时候，楚寒雪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脚吻了上去。
与刚才蜻蜓点水般的吻不同，这次她加深了这个吻。
沈凌霄感受她嘴唇的柔软，不自觉闭上眼睛。
不等细细品味，楚寒雪再次停止，放开双手，弄得沈凌霄措手不及。
沈凌霄意犹未尽的眼神在她唇瓣上流转。
只见楚寒雪神情委屈巴巴的，眼神中似乎要溢出水来。
“你好高，好累。”
楚寒雪一边说，一边捶了捶小腿。
沈凌霄笑声爽朗。
楚寒雪娇嗔的粉拳打在他的胸口，委屈巴巴地喃喃道：“你还笑我。”
沈凌霄勉强止住笑声，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楚寒雪被这突然的失重感吓得搂住他的脖颈，防止自己摔落下去。
“现在不会累了，吻我。”
楚寒雪再次生涩地吻了上去。
沈凌霄抱着她的手臂不断收紧，她吻得很生涩，每一次呼吸和碰撞对他而言都是未知。
可越是这样的吻，越是令他意乱情迷。
直至楚寒雪觉得自己胸口的空气几乎全部被夺走，她才离开沈凌霄的唇，窝在他怀中，喘着粗气。
沈凌霄眼神迷乱，盯着她那张红透的小脸看了好久，沉沉笑了起来。
“想来，下次要教她如何呼吸了。”
楚寒雪喘了许久，直到觉得呼吸顺畅，胸口不再憋闷，心跳减缓，这才幽幽开口。
“答案！凌霄哥，这个是我给你的答案。”
沈凌霄一愣。
“当时，在凌霄楼闯楼之时，你说要同我说一个秘密，我当时很期待以为会是这个，所以才……”
楚寒雪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她有些羞涩，觉得自己这样表露自己的心思，会不会不大矜持。
沉默片刻，沈凌霄突然笑了起来。
他笑的声音闷闷的，胸口起伏，楚寒雪更觉羞涩，将脸颊埋得更低。
“阿雪，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喜欢你。”
楚寒雪抬起头。
“那你不早说。”
“嗯？”
谁曾想，这种情深意浓的暧昧时刻，这小姑娘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还以为你会嫌弃我的身份是阻碍，嫌弃我什么都不会，嫌弃我会拖大家的后腿……”
沈凌霄惊愕，他从未想过，她贵为一国公主，竟如此不自信。
“凌霄哥，我不是不自信，在宫中的时候魏女官教了我很多东西和道理，那些我都懂，也知道何为大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可你怎么那么厉害，你什么都能做到。”
“不论是什么事，只要你想做好看起来总是轻而易举。”
沈凌霄双手抱着她，实在是腾不出手来，只能低头吻住她的唇。
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阿雪是世间最干净通透的女孩。我守着凌霄楼，手上必定沾有血污，我甚至怕那些东西弄脏你……”
那一刻，楚寒雪似乎明白，原来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所有人都怕自己做得不够好。
“凌霄哥，那你现在属于我了吗？”
“嗯，只属于你。”
“真好。”
楚寒雪在他怀中晃荡着小脚。
“我们回去吧，要不然沈姐姐和飞廉他们一定担心死了。”
沈凌霄想将她放下，谁料楚寒雪在他怀中乱动挣扎起来，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我不要下去，我头晕，好累，要抱抱。”
沈凌霄笑着将她抱得更紧。
“你何时会撒娇了？”
“一直都会啊。”
“那你再说两句我听听！”
楚寒雪的撒娇在沈凌霄那里很是受用。
“不要！”
月光刚好穿过树枝的斑驳，照耀在两人身上，洗礼两人身上浮尘。
“阿雪，这辈子的沈凌霄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嗯！”
楚寒雪眼睛一转。
“那下辈子的沈凌霄呢？”
“和下辈子的楚寒雪在一起。”
楚寒雪默然片刻，伸手去呵沈凌霄的痒。
沈凌霄按捺不住，陪她笑闹。
“别动，再动就掉下去了。”
说罢，他假装松手，岂料楚寒雪一点都不怕。
“凌霄哥才舍不得，对吧。”
沈凌霄无奈。
他笑自己没出息，怎么如此浅的一个吻，就被她捏在掌心？
“你这些都是在哪里学的？”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魏女官同我说的。她说男子喜欢女子，才舍不得让她受伤。”
“她教得还挺多。”
“嗯，她可厉害了！”
“那我以后可得见见，看看是怎样的师傅能将我家小公主教得如此可爱……”
两人声音在丛林中越来越悠远，那处见证了一切的湖水也归于宁静。
“小雪！我都担心死了，你怎么样？”
见到两人回来，林清梦从门口迎了出来。
楚寒雪从沈凌霄怀中跳出来，钻入林清梦怀中。
“没事，就是头被撞了一下，已经不痛了。”
白羽上前，拨开她的头发，看了一下伤势，确实不严重。
“飞廉和钱代怎么样了？”
“飞廉今日犯了喘疾，喝了药已经睡下了，钱代没事。”
楚寒雪有些担心。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的伤吧，我的小公主。”
白羽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罐子。
“涂在伤处轻轻揉按，明日便可痊愈。”
沈凌霄本想接过瓷瓶，却被楚寒雪抢了去。
她拉着林清梦的手臂，往院中拖去。
“林姐姐帮我就好。”
留下门外一众人，面面相觑。
楚寒雪确认屋外无人，神神秘秘地关紧房门。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林清梦见她的样子，像只充满好奇的兔子，很是可爱。
“林姐姐，我和凌霄哥，我们……”
楚寒雪用力给林清梦使眼色，希望她能猜出来。
“你们……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