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后面还有些不太舒服，其余倒是干爽。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下午两点半。
余疏然叹了口气。
昨晚就不该那么容易就把“老公”叫出口，被叫“老公”的巫怀和之前完全就是两副面孔。
凶得恨不得把他拆散架，怎么求饶掉眼泪都不听。
端起温水润了润嗓子，余疏然拨通了巫怀的电话。
那头秒接。
“喂？”
“老婆你醒啦！”电话那头传来巫怀迫不及待的声音，“粥给你热好了放床头了，先喝一点垫垫肚子，我今天早点结束回来。”
“咳，叫谁老婆呢？没个正形。”余疏然咳了咳，发现嗓子哑得不行。
拳头硬了。
余疏然立马想到了昨晚的荒唐以及某人的不知疲倦。
“我错了老婆，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等下买了菜带回来……好了，这是你的书，拿好。”巫怀那头回着。
“今天的签售还没结束吗？”
“没呢，今天拿来的书确实有点多，上午有一部分没签完挪到了下午，我觉得下次要给他们规定一下数量，影响我下班。”巫怀嘟囔着，电话那头是翻书的声音。
还有些书粉叽叽喳喳的问话。
“念哥！嫂子呢！我专程来看嫂子的！”余疏然听到了那头很清晰的一声。
“嫂子嫂子嫂子，嫂子来了主办方又不给钱，干嘛要辛苦我老婆天天到场？喏，我老婆在这里，要打个招呼吗？”那边，巫怀似乎是将手机往前伸了伸。
“没问题！嫂子下午好啊！”
一听就是个自来熟的。
“下午好啊。”余疏然笑了笑，浅浅应了声。
“嫂子你嗓子不太好诶，回去让念哥给你炖点梨汤润润！”
“好，我知道了。”余疏然应下来，“阿怀，听到了吗？”
“听到了！回去就炖。”巫怀将手机收回来，“签完了，下一个。”
余疏然也没什么别的事情，身子懒洋洋的也不是很想动弹，干脆就拿了空碗盛了点粥慢慢喝着，手机就放在旁边保持通话。
那边陆陆续续有声音过来。
“手机？对啊在和我老婆打电话？”
“老婆奴？宠老婆有什么问题吗？总比断更好吧？”
“太多了，建议换二十八寸整个大的，而不是拎两个二十四寸的，你拎着累，我签着更累。”
“同学你这书盗版的，已经碰到好几个了，谁家的我去举报一下。”
……
“之后有没有新的签售会？我估计可能性不大，这两天签得我想退休，幸好有存稿定时。”
结果堪堪在三点十五签完了最后一个。
巫怀甩了甩手，跟余疏然撒娇：“老婆，你说我现在去跟人家说限制每人带的书的本数行不行？谁家好人买三四套一样的书让我签的啊？单行本还本本都要签，我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说到手，余疏然感觉自己的脸又有点热了。
毕竟现在签得快抽筋的那只手，昨晚可是一点都没留情面。
“老婆？睡着啦？”巫怀没听到回复，又唤了声。
“没睡，在床上靠着，回来等你跪键盘。”余疏然懒洋洋地应了句，“我觉得这事我支持你也没用，毕竟一开始没说，后来修公告毕竟给人印象不好。”
人没在旁边，原本挺合口味的粥喝着也没什么胃口。
“也是，那我再坚持几天，签完就能解放了。”
“我听你旁边还是挺吵的，不是今天的号子都签完了吗？”
“我和方老师商量了一下，把答疑时间都挪到当天签售结束了，我现在刚到他们的答疑教室。”
“那你继续吧，电话我就挂了。”
“没事，我戴着耳机，你说你的我听我的。”巫怀道，“手机我也放口袋里了，电话就挂着吧。”
“好。”余疏然低低应了声。
中间还有个插曲。
有对情侣是中途才来的。
其中男方是被女方要求下才陪同过来，期间就一直坐在角落玩手机。
巫怀不是很介意来的学生是个什么情况，只是这人玩了会儿手机就一直催他女朋友快一点。
又不是没得娱乐项目，这么急干什么？
轮到那个女生的时候，巫怀看着对方有些勉强的神色还是关心了一句，毕竟来的说不准到时候是方教授的学生，在他这个学长的场子上闹不愉快，丢的还是方教授的脸。
结果那个男生听到巫怀关心女生的话，跟个火药桶一样站起来就冲到讲台前。
本身两人在的座位就是前排。
有什么动作是再显眼不过了。
那个女生被男生拽住往外走的时候感觉莫名其妙，直接甩开了男生的手。
“你干嘛！刚刚让你来就不情愿！好不容易排队排到了你捣什么乱！”
“我捣乱？我推了下午和我朋友的约来陪你排队，结果你现在说我捣乱？”男生指着自己不可置信。
巫怀看明白了。
不就是看他女朋友兴冲冲跑来赶自己的场还互动了吗？
巫怀是相信他一点不看小说了。
知道他的都知道他有男朋友了啊？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果不其然，男生下一句话就让众人大跌眼镜。
“你难道不是看上他了？”
女生气得脸都红了。
巫怀听不下去了，这傻der就算真的介意这件事，凭一点猜测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也一点没照顾女方的面子，更何况老婆还和自己打着电话呢！
“停，这位同学，我想你误会了一件事。”巫怀清了清嗓子。
“我是第一次见这位同学，也是第一次见你。我的性取向为男，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感情很好，这点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觉得，经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也不会做出这种仅凭一点猜测就主观臆断的行为。
况且，作为主办方，我看见有人脸色不好关心一下是正常行为，难不成要等着叫救护车了才去关心吗？”
那个男生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虽说我也是云大毕业的，你们叫一声学长也没问题。但我来这里属于义务劳动，这次的答疑学院和学校都没给我支付报酬，如果你觉得不想待在这里，大可以去旁边找个空的自习教室等着就是，何必还来这边给自己找不痛快？”
有的人就是这样，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对的，一旦扯下了那层遮羞布就开始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