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晃着司华年的身体。
司华年松开了襄城公主，推开了李世民。
“李二，你冷静点！”
李世民气急败坏的道，“怎么冷静，你要朕怎么冷静！你给朕说，把这件事情说清楚，观音婢怎么会活不到八年呢。”
襄城公主也问道，“母后真的只有不到八年可活了吗？”
司华年叹了口气，“是！”
说都说了，自己要是不说清楚，李世民估计要寝食难安了。
“什么情况，具体的呢，原因呢？”李世民追问道。
“唐贞观十年六月己卯，一代贤后崩逝于立政殿，年仅三十六岁，谥号文德皇后，十一月庚寅葬于唐昭陵。”司华年回答道。
这话让李世民一下子有点承受不了。
无舌公公赶忙扶着李世民来到一旁坐下。
“贞观十年已卯，那就是贞观十年的七月二十八日，现在是贞观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朕这一生，丧父丧母丧妻丧子，朕何罪至此，何罪至此啊？噗……”
李世民喃喃自语，不敢相信。
李世民只感觉喉咙处一股腥甜的液体传来，一口鲜血喷出。
“陛下！陛下！快宣太医啊！”
无舌公公赶忙为李世民擦去嘴角鲜血，并招呼着宣太医。
长孙无垢也来到其身边，“二郎，二郎，你怎么了？”
李世民摆摆手，看向司华年，“然后呢？不要藏着掖着，朕要听实话。”
“皇后娘娘逝世之后，陛下深受打击，久久不能走出这份伤痛，竟作出一件让百官震惊的事情，陛下你命人在元宫外的栈道上修建了宅舍，令宫人居住其中，如侍奉活人一般侍奉皇后，还在宫中建起了一座高台层观，以便自己登台远望昭陵，以解思念之苦。”
司华年淡淡的说道。
这倒是李世民能干出的事儿。
长孙无垢看向司华年，“上柱国，本宫因何而亡啊？”
“我说了，跟早婚早育有脱不开的关系，你本身就有气疾，你为李二诞下三子四女，当时年纪又小。
未成为皇后的时候，就和李世民四年间生了三个孩子，身体大伤元气，后来成为皇后之后，事必躬亲。
整个人操劳过度，气血两空，引发气疾，太医治疗无果，最终病逝在立政殿，你时常劝谏陛下，还操心国事。
陛下对你也是恩宠不断，甚至在你死后给你上谥号为文德，史称文德皇后，而且你死之后，李二没有再立后。
如果不是你过早生了孩子，又频发生育，亏空了身体，一个气疾虽然难治，但根本就不可能让你早逝的。”
司华年叹了口气，要说就把这事儿说清楚吧。
“这么说……观音婢的早逝，跟朕也有关系了？朕只是想着多子多福而已啊。”李世民握着长孙无垢的手说道。
司华年回答道，“多子多福是好事，但是不要过早的生育，十三四岁的时候，身体压根就没长开。
你若不信，你叫人去查，去查一下天下间早婚早育的人是不是大多不长命，而那些成婚较晚的，要活得久些。
而且身体也比那些人要好很多，这件事情你现在就可以安排人去调查，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你知道吗？”
李世民吩咐道，“无舌，传旨给祁陵郡王长孙无忌，让他查！”
“遵旨。”无舌公公领命道。
李世民又看向司华年，“多大年龄合适生育呢？”
“最低十八岁，二十几岁时最佳。”
司华年回答道。
李世民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你可知往后推个七八年甚至十几年再生儿育女，我大唐就要少一代人，不可能那么晚的，眼下的时代不允许。”
司华年摇摇头，“反正话我是告诉你了，怎么做那是你的事，襄城现在还小，我不会让她走上这个时代的女子的老路，小小年纪就气血两空！包括长乐她们也是一样，我先走了。”
说着，司华年牵着襄城公主直接离开了立政殿。
既然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再谈婚事也不合适了，让李世民好好琢磨一下吧。
若李世民真的还是历史上的那个太宗皇帝，那么李世民在知道早婚早育的弊端时，一定会颁布晚婚晚育的政策，废黜早婚早育的情况。
一代之苦，还是千秋万代之苦，李世民分得清楚。
“宣太医！给朕宣太医！给皇后检查身体，去把孙思邈给朕找来！”司华年离开之后，李世民赶忙吩咐道。
不是李世民不信司华年。
而是司华年说得太匪夷所思了，完全超脱了这个时代的理念。
让李世民一时间难以接受。
牵着襄城公主离开了立政殿之后，司华年抬头看了看天，长舒了一口气。
“这么早成婚，真的对身体有害吗？”
襄城公主询问道。
司华年蹲下来，抚摸着襄城公主滑嫩的小脸，“对，早婚早育对身体有害，我不是不想娶你，而是不想害了你。”
“那可以这两年不生孩子的，襄城真的很想嫁给你。”襄城公主扑到司华年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司华年。
司华年抚摸着襄城公主的青丝。
“傻丫头，就算我现在娶了你，咱们不生孩子，可是一旦你几年都没有怀上孩子，你想过外面的流言蜚语吗？人言可畏啊。”
司华年总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到时候襄城公主不让那些人议论吧，嘴长在别人身上，自己还能剥削其他人的言论自由不成。
“那……那你什么时候娶襄城回家？”襄城公主问道。
“待你年满十八，我来娶你回家，好吗？”司华年问道。
“十八岁……还有六年呢，你还要襄城苦等你六年？”襄城公主抱着司华年，六年的时间太久了。
司华年抱起襄城公主，“我相信你父皇很快就会颁布晚婚晚育的国策，你等我六年后娶你，我又何尝不是等你六年后嫁我？”
“不可以早一点吗？人生有多少个六年啊。”襄城公主撅着嘴，六年真的好久啊。
“襄城，你岂不闻，光阴如骏马加鞭，日月如落花流水？六年不过弹指一挥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