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炎来了吗？”
郑婉和郭立航拎着好几个打包盒，走进了3208，朝着骆臻和程子阳问道。
“姜炎？没来。倒是刚刚莫名奇妙停电了。”
程子阳走过去，接过郑婉手上的袋子，回答道。
“刚才商场里也停了，把我们吓了一跳。”
郭立航一边把打包的菜拿出来，一边说道。
“刚刚我们往外看了一眼，周围全都黑了，应该是电力系统出故障了吧。”
骆臻走到窗边，往下看了一眼。
外面灯火通明，一切正常。
只不过隐隐约约能听到传来的警笛声。
“你们先准备一下，我去找姜炎过来。”
郑婉出门，朝着对面的3206走去。
“姜炎！”
她看着敞开的房门，走进去大声喊道。
可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回答他。
“人呢？”
郑婉疑惑地四处看了看，走进了姜炎的卧室。
卧室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吃了一半的蛋糕。
她看着蛋糕，心里突然没来由的咯噔一下。
从旁边的包装上能看出，这蛋糕，就是孟璇在死前和她一起去蛋糕店订的那个。
她转过头，看着被放在床头的孟璇的骨灰盒，又转头看了看蛋糕。
骨灰盒……蛋糕……停电……
郑婉突然想到了什么，可脸上又露出了一丝迟疑。
“孟璇明明和我说过，姜炎的芯片已经失去作用了，还让我不要在姜炎面前提到芯片。”
“应该不会是他……”
她还在嘟囔着，口袋里手机突然振动了两下。
她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姜炎发来的信息。
【郑婉，拜托你，带孟璇的骨灰回通城，找薇姐，让她帮忙把孟璇和那些老家伙葬在一起。】
“奇怪，这种事明明能自己做，干嘛要拜托我？”
郑婉刚想回消息让姜炎回来吃饭，可听着窗外越来越响的警笛声，她整个人突然僵在了原地。
……
“孟璇的事你做的不错，我会找人把监控之类的证据全都清掉。”
“钱我待会儿就转给你。”
“嗯，就这样吧。”
吴长东挂断电话，靠在了椅背上。
过了一会儿，他把电脑屏幕上待办事项中的孟璇划去。
这时，办公室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东哥，宋部长来我们安全部了！”
下属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出声喊道。
“来就来了，看你这副样子，我还以为地震了呢！”
吴长东出声训斥道。
“不……不是因为宋部长，安全部又收到之前那个芯片的信号了！”
下属喘着气解释道。
“什么？！”
吴长东被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连忙迈着步子，朝着安全部的网络与信号监管部门跑去。
宋归明此时正看着中央大屏幕上闪烁的光点发着呆。
其他职员看着宋归明这副样子，都窃窃私语起来。
“上次这个信号出现，宋部长就很重视，没想到这次又出现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信号，有听说吗？”
“好像说是什么芯片，我只依稀地听说过。”
“我还从来没见过宋部长这副样子呢。”
“对啊，和入魔了似的。”
直到吴长东走了进来，办公室内才彻底安静下来。
“怎么会呢？”
吴长东走到宋归明身边，才听到对方正不断喃喃地说着什么。
“当初生怕芯片脱离掌控，所有芯片开启和关闭的权限，全都设置在外部。”
“就连设置倒计时来进行和关闭，也要通过外部设备才能实现。”
“被植入者，只能使用芯片的功能，根本不可能做到自主开关芯片！”
“可它明明就又被开启了，这不科学啊！”
伴随着宋归明的呢喃声，中央大屏幕上的光电闪烁的更加厉害。
整个网络与信号监管部门的办公室都闪着红光。
“或许，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吴长东朝着宋归明轻声说道。
“意外？能有什么意外？！”
宋归明红着眼睛反问道。
“这芯片是我亲手设计的，世界上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它！”
宋归明情不自禁地出声大吼道，胸腔随着激动的情绪不断地起伏着。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宋归明如此失态，纷纷抬着头往这边看了过来。
“看什么！做你们自己的事情！”
吴长东怒斥一声，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那个芯片是我亲手关闭的，你知道吗？”
宋归明控制了一下情绪，看着吴长东，轻声问道。
吴长东看着他眼睛里面的血丝，叹了口气：“真没有其他方法能启动芯片吗？”
宋归明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出来，他是怎么做到的。”
“想不出来，把他抓回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宋归明刚说完，陈寒就走了进来。
“董事长！”
所有人都朝着陈寒躬身行礼。
吴长东也连忙低下了头。
“十几年前我和你打赌的时候，我就说过，这小子不一般。”
“现在看着你的表情，愈发证明，我说的是对的。”
陈寒捏了捏宋归明的肩膀，笑着说道。
宋归明不由得苦笑：“跑车都给你了，这个赌你还记着。”
“为了赢你这辆跑车，我可没少往通城跑。”
陈寒看着中央大屏幕上的光点，回答道。
吴长东听得云里雾里，又是赌注又是通城，他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东子，让所有外勤部的人做好准备，去把那个植入Z芯片的姜炎抓回来。”
陈寒转过头，朝着吴长东吩咐道。
“好。”
吴长东连忙答应一声，朝旁边的几个下属吩咐起来。
“姜炎……部长，前不久帝都警察厅的专线好像接到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就叫姜炎。”
一名下属听到他们的谈话声，朝着吴长东说道。
“什么？报警电话？”
吴长东转头确认道。
“对，我正在调电话录音。”
那名下属一边在电脑上操作一边回答道。
听到声音的陈寒皱了皱眉头：“他报警干什么？”
“录音找到了！”
那名下属朝着吴长东等人说道。
“直接用公共扬声器播放！”
吴长东下令道。
“好！”
下属答应一声，用鼠标点了两下后，按下了空格键。
“……”
喇叭滋滋地响了两下后，播放起了电话录音。
“您好，这里是帝都警察厅，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帮我转接冯岩，我有重大案情的线索要提供。”
“额……请您稍等一下。”
“……”
“喂，你好，我是刑警队队长冯岩。”
“冯队，我是姜炎，我杀了秦超，来抓我吧。”
“姜炎，你……”
电话录音到此结束，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下来。
“他、他是要自首吗？”
吴长东有些不解地问道。
宋归明也皱着眉头思考起来，他不知道姜炎打这通报警电话的意义在哪里。
只有陈寒若有所思地看着大屏幕上闪烁的红光发着呆。
过了一会儿，他直接下令道：“打电话，给刑警队队长冯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