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琛霖抬头看他，虽然一坐一站，但上位者的威压却是不需要展露，只凭借一个神态便已倾泻而出。
“秦秘书，你觉得对方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个圈子来销毁假画？”
秦秘书腰弯得更低：“离间您和副总裁，两相残杀，虞氏集团受损，对方得利。”
虞琛霖点头，继续问着，语气悠然却平白叫人出了一声冷汗：“那我为何要参与进去？”
秦秘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硬着头皮接着道：“总裁不愿和他相斗，让集团受损。”
虞琛霖挑眉轻笑出声：“既然我揭穿了对方嫁祸我的把戏，虞泽琰也怪不到我头上，于虞氏集团无害，虞泽琰私人画作的去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似清淡的口吻里透露处太多情绪，轻蔑，不屑，冷漠，无情，秦秘书显些忘了虞琛霖埋在骨子里的冷血。
是了，虞琛霖此举不过是明哲保身罢了，他与虞泽琰向来不和，既无私交恩情，又何必去多管闲事？
秦秘书目露了然，虞琛霖又扯唇，多了几分清冽，清寒入骨。
“父亲给他的，他接不了。他母亲给他的，他也守不住的话，那他便没有资格得到。”
秦秘书垂着头出了办公室，虞琛霖哂笑一声，神色却是有些复杂。
虞泽琰，不要让我更瞧不起你。虞琛霖调查画作的动作更紧一步，终于探查到齐三的团伙身上，慕正峰长舒了一口气，计划可以实施了。
虞琛霖换了便服，坐上一辆低调的私家车准备前往南庭码头，车门却突然被打开，一道纤细的身影坐了上来。
“楠乔？”虞琛霖语气里透露出一丝意外，又颦眉道“你下去吧，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顾楠乔神色淡漠，看向虞琛霖的眸子里却带上几分坚定：“我并不会插手你们的事，但这场精彩的好戏我不能错过。”
“我们的事？”虞琛霖微微扬眉，语调有些侧重，“看来他也不肯让你插手。楠乔，你是在担心我们俩会起冲突吗？”
顾楠乔不置可否，神色清冷道：“我不过是去看戏罢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虞琛霖微微点头，这才启动车辆唱着南庭码头而去。
上了游轮便被安排往里走，甲板被一群人给围住，有意无意将生人都排挤了出去，虞琛霖和顾楠乔一行人只得远远看着。
虞琛霖领她来到一个台檐处，两人透过窗往下看，正好可以将甲板上的光景尽收眼底。
很快，易装得有些蹩脚的杰森老先生便出现在了甲板上，隐约与一个黑衣服的年轻人在交谈着什么。
秦秘书在一旁提醒道：“那黑子男人就是齐三，他左侧后方的男人手中拿着的布卷应该就是我们今天要取之物。”
“齐三？”顾楠乔皱着眉，目光停留在齐三那一处。
虞琛霖注意着她的神色，见她皱眉，解释道：“在画展上接应画作的人就是齐三，他今天也会将这副画作转手。”
顾楠乔看着那男人手中的包裹，瞳孔里闪过一丝冷厉，再回过头看向虞琛霖的俊容：“那总裁打算什么时候去拿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