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课。
在惯例讽刺了哈利波特一行人以后，斯内普面容平静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的情绪，从当年在霍格沃兹求学，研究黑魔法的时候，就一直不太正常。
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愤怒；有时候，又会悲痛地趴在坩埚旁边哭泣。
但都局限于他的办公室。
在外面，斯内普大多数时候，都用大脑封闭术封闭情绪，除了防止一些黑魔法对自己情绪的干扰之外，还是为了让自己忘掉当年的伤痛。
“莉莉...”
一如往常，斯内普再一次坐在了大桌子的后面，解除了大脑封闭术。
那些曾经让他痛苦，愤怒，无力，绝望的记忆，一遍遍地再一次涌上了他的心头，那种深深的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很快就无力地趴在了桌上。
桌子上，那是一张照片。
一张格兰芬多学院学生的毕业照，其中，莉莉的影像，十分清楚。
那是他找小矮星彼得要来的，为此甚至付出了一瓶福灵剂——可是，他不在乎。
“真是丑陋。”
“谁！”
斯内普下意识地抽出了魔杖，可还未抬起头，就被一发魔咒给轰到了药剂柜上！
“啪嚓——”玻璃瓶被纷纷砸落到了地上，珍贵无比的魔药洒了一地，将室内变得一片狼藉。
“你...伏，黑魔头？！”
巫师们哪怕拥有着改变世界的魔咒力量，本身却也脆弱无比，被这样的魔咒轰在了药柜上，斯内普感觉自己背后的肋骨都要断了。
或许，已经断了。
“啊，真没想到啊。”
伏地魔并不想要斯内普的性命，在他的眼中，斯内普还是忠于他的人，尽管因为他的假死，而不得已加入了霍格沃兹，但这也是值得原谅的。
毕竟他很清楚，面对邓布利多，斯内普能活下来，已经实属不易。
但这并不能阻挡，他对斯内普的小小惩戒。
他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本来握紧了魔杖，却又不自觉地松开了。
斯内普，现在对食死徒，对他的计划，还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这东西对他那么重要，若是毁了，或许会坏了计划。
是的，伏地魔虽然因为魂器，而变得有些神志不清，或者说疯狂，但基本的智商还是在的。
要统领魔法界，就一定要广积粮，缓称王，在此之前，让一位魔药大师存活，很重要。
“为了一个女巫，就变成这个样子。弗朗西斯，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伏地魔随手一招，将斯内普从柜子上招了下来：“我曾以为你的悲伤，是因为我杀了你的朋友，现在想来，比我想的更严重？”
“......”斯内普沉默无言。
“不过无所谓，弗朗西斯，这不重要。”伏地魔两手放在胯前，捏着魔杖两端：“在你的眼中，黑魔法，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是的，当初斯内普，就是为的学到更强的黑魔法，而加入的食死徒。
只不过，后来他误将关于哈利波特的预言传给了伏地魔，因此导致了哈利父亲（这个斯内普拍手称快）和哈利母亲的死亡。
由此，斯内普痛苦了十几年。
“您，您变强了？”斯内普衡量了两者的实力，恭敬道：“您的强大，让我为之震惊。”
“理应如此。”伏地魔很自傲，同时瞥了一眼斯内普，道：“不过，你看上去并没有变强——斯内普，你让我很失望。”
这家伙...
“是的，因为邓布利多一直对我心怀警惕。”
“邓布利多？他已经老了！”伏地魔呵呵笑着，“而我现在，已经掌握了更为可怕的黑魔法。”
什么！
“作为我最为信任的手下，弗朗西斯，我可以将我所领悟到的黑魔法传授给你。”伏地魔缓缓踱步，走到了斯内普身旁。
“不过，你需要与我发下古老的誓约。”
斯内普的眼眯起来了。
该死，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进的霍格沃兹！
而且，他似乎非常着急...他在慌什么？
斯内普脑子动着，缓缓道：“好。”
两人相对站立，握住了手。
在哈利波特的世界之中，有很多种效果诡异，原理未知的魔法，据说曾经是某些埃及的法老，从上古的神祗手中所学到的知识。
不过，这些魔法大多都属于黑魔法的范畴，十个里面，有八个是要杀人的。
该死，这家伙为了这样的魔法，到底杀了多少人？！
在原着中，伏地魔是在邓布利多死后，才让他的手下和斯内普签订的古老盟约，可见这种盟约，不仅牺牲大（当然在伏地魔眼里不算什么），而且还需要相当强大的魔力。
而在拿到了蒋正私藏在密室（大蛇已经被杀了）里的噩梦燃料之后，伏地魔现在的强大，已经不可捉摸了。
他不仅有了实际的形体，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之中，那种黑暗到了极致的力量。
那是可以吞噬万物的力量！
斯内普心下焦急，但面容在大脑封闭术的保护下，显得没什么波动。两人的手在半空中划过一道诡奇的路线，最终猛地一扭，一道可怕的禁忌之锁，便从两者的手臂，捆缚向了两者的心口。
盟约的内容，是不可背叛伏地魔，是一条简单，但斯内普永远做不到的事情。
斯内普知道，若是这个魔法生效，那么他一定会心脏爆炸，瞬间死亡。
就当是...赎罪吧。
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手。
“这个魔法，原理是这样的......”
立下了古老盟约之后，伏地魔原本心中有的小小怀疑，也烟消云散，反而认真教授起斯内普来。
伏地魔本来就是一个很善于教人的人，若是他所追求的不是那种邪恶的东西，那么他哪怕在霍格沃兹当校长，也是绰绰有余的。
曾经的他，还差点申请成功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
不过现在，他教授斯内普黑魔法，也是一种嘲讽了。
......
“如此黑暗而古老的力量...”
邓布利多此时，正在法兰西和尼可勒梅讨论着炼金术，忽然之间收到了在校长室的福克斯的传信，便眯了眼。
福克斯本身，也是一种古老而强大的生物，它可以通过涅盘不断死亡重生，将火焰的力量与理解反复传承。
而校长室的那一只凤凰，其实已经活了上千年了。
“哦邓布利多，你怎么了？”
尼可勒梅看上去是一个有些小胖的男人，喜欢歌剧，由此说话也莫名其妙带着些咏叹调的意味：“你看上去似乎非常愤怒？”
“抱歉我的老朋友。”邓布利多微微躬身：“我有些事，必须要回去处理一下。请原谅我的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