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刚刚还说，我救了你啊。”
陆明川瞪着大而魅惑的双眼，看着骨念歌。
骨念歌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特别是面对着这样的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魅惑而妖娆，一抬眼一扬眉间风情自然涌现……
可是，偏偏这双眼睛又如同孩子般清澈……
“我……”
骨念歌叹了口气。
她实在是做不出来，面对这样的眼睛，再随意的敷衍。
“我其实是没有想好，”骨念歌直视着陆明川的眼睛，说道，“并不一定是开店……”
陆明川看了一眼骨念歌手中的纸。
骨念歌顿住了。
她低头，想了又想，再抬起头时，面色郑重了很多：“我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要学药……突然发现学不成了，心里有些不甘，感觉自己不能因为别人的小心机而就这么的放弃……”
不管前世今生，骨念歌对药的渴求都不是太大。
所以前世拒绝了马顺昌的收徒，今生在知道鱼妲青不会再出现时，对药的热情也没有之前高。
只是……
骨念歌失笑。
只是，她不喜欢被人强逼，或者是无奈之下做出选择。
“所以，你才想要开店？”
陆明川微微蹙起眉头。
他有些不大理解骨念歌的想法。
那个人都已经拒绝了她，怎么可能还会用心的教她？
想学的话，不是应该再找一个用心的吗？
京里的院校那么多，那么多的懂药的，怎么也能找到一个心仪的吧？
“也不是说开店，就是想，”骨念歌想了一下说道，“不能这一种单纯的模式，就像我学习，他来教……这样好像我永远比他低一级……”
骨念歌低下头，摆弄自己的手指。
她有时候很不喜欢自己的敏感。
她会想，若是没有这份敏感，或者她想不到这么多，或者就会快乐很多。
与马耀家吵几句嘴……或者马顺昌就不会那么在意……
但是这些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
骨念歌更多的还是庆幸自己有这份敏感。
因为这份敏感，她躲过了很多的危险。
“低一级？”
陆明川的眼神变了。
可惜低着头的骨念歌没有看到，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陆明川已经恢复了刚刚的样子。
“是的。”
骨念歌抬起头，看着陆明川道，
“你知道古时候那一种师傅与学徒的关系不知道？就有些类似于那一种，师傅可以任意的打骂学徒，而学徒稍一不顺，就是大逆不道……我现在的关系就有些类似的。”
“那你还要跟着他？”
陆明川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任意的打骂？
这简直和旧社人那些仆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哈哈，没有那么夸张了，”骨念歌忙摆手解释道，“我只是比喻。”
只是比喻？
陆明川蹙着眉头看着骨念歌。
骨念歌被他那双特别的眼睛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忙转开眼睛说道：“所以我想……想要努力扭转这一种关系……而不是就这么的被他们狼狈的赶出去……”
她停顿了一会儿，回头看着陆明川：“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