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那你说说你是懂了什么？”
莫瑞云怀疑地看着骨念歌。
他才刚说了一点，她就懂了？
是真懂了还是不耐烦？
他就怕她有口无心的敷衍他。
这年纪的人最烦别人他们说教，包括他自己，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也烦别人对他说教，但是他还是想说……他不想骨念歌因为情势迷失了自己。
骨念歌一脸苦恼地看着莫瑞云认真严肃的脸。
还要考啊？
“人呢，不管在任何时候，不管在任何地方，做事情都要有底线……”
她努力的组织语言，拿出了上学的时候，分析文章的劲头，可是说了一会儿，莫瑞云的脸没有丝毫的变化，她心里就有些打鼓了。
是不是，莫瑞云一直认为，她之前说的话，是她透出的，自己的思想？
骨念歌觉得这个想法比较严重了。
“我不会的。”
骨念歌很认真的看着莫瑞云。
“不会？”莫瑞云道，“谁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应该说，谁都想自己不会。”
特别是年轻的时候，对世界还很天真，认为到处都是美好，但是现实呢？
那一堆厚厚的资料，说明了一切。
果然还是因为她的那句话啊。
骨念歌忙点头道：“嗯，我知道，我……”她突然一顿，看着莫瑞云露出了笑脸，“我会提醒我自己的，也会把今天这份资料记在心里的……我以后什么事情，做之前先问一下你或者高歌，好不好？”
“问高歌有什么用？”莫瑞云轻哼了一声，“他都快把你宠到天上了。”
“哪有啊！”
骨念歌不好意思的揉了下脸。
有点热。
她不禁在心里想，有那么明显吗？她感觉她与高歌两个人对待感情还属于内敛型的呢。
“还有一种。”
莫瑞云看骨念歌害羞，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
“什么?”
骨念歌忙抬起头，坐姿端正，认真的看着莫瑞云。
莫瑞云一滞，轻敲了一下骨念歌的头，说道：“别作妖，好好的听着……还有一种是文艺青年。”
文艺青年？
文艺青年怎么了？
骨念歌不解地看着莫瑞云。
莫瑞云翻开资料，翻到一处，指给骨念歌看：“你看这个女孩儿，她家里条件不错，家人也宠着她，她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学习书法，学习音乐……一直到大学毕业，她都乖巧的，也听父母的，根本没有叛逆，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
骨念歌忙看过去。
这次莫瑞云拿过来的，基本上都是这次案件的受害者，这样条件的受害者……
骨念歌感觉很不可思议。
“但是，她有一次学姐组织的什么同游会……就是那种一群有共同爱好的人群在一起游玩交流的聚会……一群人在那里谈理想，谈梦想，即兴作诗，作画，作曲……”
莫瑞云停下来，看着骨念歌。
骨念歌一凛，感觉一阵的寒意从脚底升上来，瞬间就升到了脸上，脸上立刻就起了鸡皮疙瘩。
“然后她就失去了她的童贞，再然后她就与那些人混在一起，再然后就……”
莫瑞云示意骨念歌看资料。
骨念歌：“……”
她完全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