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敏锐察觉到了什么，她茫然抬头。
“褚乔？”
周边的声音似乎都消散，褚乔忽的一动，像是以他们为中心方圆几百里变成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静止。
只余他们两人。
褚乔拉着余姝站起，神色却迅速地苍白下来。
他却清浅一笑，眼眸亮得像是蕴藏了千般的光芒。
“阿姝···”
“喜欢你。”
“现在，你有没有稍微喜欢我一点？”
神祗的生命几乎是没尽头的，漫长的时间过去，像是所有的东西都变得了无生趣。
所以，对于许多神而言，哪怕只是丁点的感情波动都显得弥足珍贵。
余姝与他对视着，她顿了顿，脑海里隐约浮现了记忆。
有没有喜欢他一点？
空气中先是一阵安静。
良久，少女清晰的话语响起。
“有。”
褚乔的神色越发苍白，眼眸也愈发的亮，一下染上许多的惊喜色彩。
“那么，阿姝不会反悔了吗？”
反悔？
余姝有些疑惑，喜欢还有反悔的？
这种事情，在她的记忆中，没有人教过她。
没有得到回复，褚乔锲而不舍地又唤了她一句。
“阿姝？”
再被问道，余姝心中没底，径直按着心中的印象，强装淡定。
“当然不反悔。”
看着一派自然，还有些严肃的模样。
褚乔看着她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彩，还不等人发现，又变成清澈如水的模样。
“那么阿姝，我可以吻你吗？”他说道。
青年脸上带着青涩还有期待，却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觉。
余姝看着心中某处角落莫名坍塌，加上对刚才那个回答的莫名心虚。
她抿了抿唇，有点点的迟疑。
吻，吻啊···
褚乔垂眸，乖乖巧巧地说道：“没关系的，阿姝不想就算了。”
他说话的语气似乎在强作镇定，不经意间流露出委屈和失落。
余姝睫毛颤动得厉害，她把褚乔的反应看在眼底，咬咬牙。
“可以。”
褚乔猛地抬眸，像是很惊喜的样子。
不过一瞬，他又低下了头，愉悦尽收，身上失落和难过的感觉更浓。
“不了。”
说完这话，他顿了顿，抬起头，唇角像是竭力地扯出了一个微笑。
他边继续说话，百年运转灵力想把周围的禁锢收回。
“阿姝，祭祀差不多要开始了，之前看阿姝很喜欢祭祀的样子，我们现在赶过去，刚好···”
可以赶上····
褚乔略睁大着眼眸，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近在咫尺的少女仍是一副淡定的模样，似乎与往常并没有什么差别。
只是，那粉嫩的耳垂显露了一切。
余姝突然地将褚乔扯了下来，吻住。
说是吻，也不完全。
她不过是，简简单单地碰了碰而已。
那种听得人心中感觉不对劲的话总算消失了。
余姝松了一口气，她松开褚乔的领口。
站好。
青年的面上有些怔愣，领口被她扯得松散开来。
这样看着，反而更有慵懒的感觉，只是相比之前，这种慵懒中还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别具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