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小小的皱了下，“叔叔，你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略感亲切，他唤他叔叔，而不是一句生硬的总统阁下。
莫怀殇望着他，良久，“她是……我的爱人！”，此生唯一深爱且还在爱着的人。
道心对爱人有一个泛泛的理解，爱人就是亲人，就是那个能够给人温暖的人。
他眼底有很深的艳羡：“叔叔有爱人，真好；道心没有，净空主持说道心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道心没有生父生母……”
莫怀殇起身，将钱夹收好，他站起来很高，道心用力仰着脖子，也就才能看到他的心口。
莫名的贪念这个男人身上的沉香味儿，像佛前的焚香，仔细嗅却又不是，只是觉得熟悉，像他出汗时身上的味道。
他看不到男人的脸，便退后了好几步，才勉强看到男人的下巴，安静的问：“阁下，您要走了吗？”
莫怀殇垂眸，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道心有些不舍，“听说阁下收留了很多孤儿，道心很羡慕那些被阁下收留的孤儿，因为他们可以一起上学堂；而道心，却只能跟着净空主持念经。”
不知道是那句话触碰到了心中的柔软，莫怀殇再次半蹲下去。
他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和小和尚的平视，“嗯，你想念书？”
道心诚恳的点头：“浮华千万，无过读书。”
莫怀殇嗯了一声，“我记住你了！”
莫怀殇走了，他是个公务缠身的公众人物，是帝国总统；即便今日得空到秦氏祖宗坐一坐，也是诸事缠身。
他走前，对冷墨道：“这孩子悟性不错，你且收了吧。”
冷墨嗤笑：“我看起来很闲？”
莫怀殇看着他，淡淡的：“若是心儿还活着，我们的孩子差不多也是这般大。等我忙过这阵，会将他接到身边，但小朋友的教育不能耽搁，且当我是欠你一个人情。”
莫怀殇和莫心那段虐恋，是震动四大异族的反面教材，但凡四族里的人，无人不知。
冷墨从前欠过莫心的人情，莫心算得上是冷墨佩服且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或许是出于对莫心的敬慕，也或许是亏欠人情，冷墨想着收养孤儿这样的善举，也算是给莫心以及她那个尚未来得及出生的孩子积阴德了。
他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莫怀殇走后，冷墨便让闻昌领着道心去找净空主持，关于领养的事进行交涉。
……
***
傍晚，霞光橙红，将整个秦公馆渡上一层血色。
距离订婚仪式，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为了在订婚宴会上看起来不那么另类，林淑华和冷茹都做了造型了。
同款的晚礼服，同款的发型；
冷茹的母亲是出了名的严苛，冷茹从小大到都是黑直发，此时浓密的黑发被烫了个大卷，做出蓬松的公主头，稍稍捯饬起来，气质都变的清甜了。
同样的发型，林淑华的气质就显得极为仙气袅袅，但这抹袅袅仙气之余，又多了一层说不来的艳色。
冷茹对着穿衣镜，挺了挺发育不错的胸围，笑眯眯的对正在穿水晶鞋的林淑华道：“华华，我这个，是不是长大了很多？”
林淑华头也没抬，敷衍的应了一句，“大……！”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