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口供，还有物证，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
办公室里气氛沉重而压抑。
姜建国的脸色无比严肃，第一次觉得手上的资料沉甸甸的压手。
“只有我。”
这些牵扯到的实在是影响太大，全部都是姜旭亲自经手。
“那就好……”
“报告。”
“进来。”
“领导，刘队长在外面想要见您。”
门卫员先走了进来。
姜建国和姜旭父子两人对看一眼，心照不宣。
“让他进来吧。”
姜建国把文件放进办公桌的抽屉里，并且很谨慎的上了锁。
“领导，那我先回去了。”
刘军过来，显然他留在这里不太合适。
姜旭打声招呼，转身离开。
他走到门口，正好刘军从外面走进来，两人直接打了照面。
刘军看到他，脸色更是说不出的难看。
刘玫馨的事，他可是还没来得及跟他“算账”！
姜旭直接忽视刘军眼中的敌意，把他当成空气一样，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刘军知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收敛神色，也走了进去。
“领导，我刚才有事要出去，可是大楼的门卫却拦住了我，说您的吩咐不允许我随便出入。”
看到姜建国，他没有任何犹豫，直奔主题。
姜建国看着他，一双眼睛深不见底，让人捉摸不透。
“是我的命令。”
他的回答亦是肯定。
“为什么？我犯了什么罪？领导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刘军脊梁挺的直直的，底气十足。
就算他是大领导那又怎么样？
他也不是“吃素”的！
姜建国看他的眼神变得很陌生，仿佛根本就不认识他了一样。
从二十年前开始，他就是他的队员，他是被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原本以为他就算是不比他的父母，也应该是非常了解他的人，可是事实证明他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刘军还是第一次看到姜建国这样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心虚了不少。
他那双眼睛就好像可以穿透他的外在，看透他的内心。
“领导，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承认刚才我的语气是不太好，但是我是真的生气。”
“刘军，检查室很快就会联系你的，至于我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你也很快就会知道原因了。”
姜建国终于收回视线，对于他，心痛，失望，最后全都变成了死心。
这二十年他犯下的过错，早就已经让他没有任何退路了。
刘军心里咯噔一下，惊愕了表情。
检查室？！
难道是……
姜旭！
一定是姜旭又做了什么，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是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宁月做过的一切，刘军都自问自己并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领导，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检查室为什么要找我？”
刚刚的傲气消失不见，连语气都变的小心翼翼起来。
“刘军，你跟在我身边二十多年，曾经是我最看好的人，但是现在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你出去吧，好自为之。”
姜建国显然已经什么都不想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