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抓住她的手，整张娃娃脸都阴沉了下来。
“……”
消失？
有些别扭地转头看着简夭，他的话语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竟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大师，有没有什么办法……”
有没有什么办法？
让她不要消失。
简夭偏头看着苏陌，漂亮的眸子微闪，语气很轻，听起来仿佛带着宠溺：“有什么想要的么？”
苏陌低低笑了一声，愉悦地眯眼，侧过头轻轻吻了简夭的脸。
“你。”
林晓心急如焚，看着旁若无人的两人，此时连撕人的心都有了。
好在简夭下一秒就回应了他的问题：
“你多给她上点香，她吃饱了，就有力量了。”
“有力量，有留在阳间的执念，就不会消失了。”
林晓的娃娃脸浮现出一抹愕然。
这么简单的么？
而一旁的尹棉看着林晓，微微怔愣，接着，精致的眼眸微眨，小脸上梨涡缓缓浮现，甜得仿佛盛了蜜糖。
林晓他……
不想让她消失。
他没有不要她！
真好。
心里的执念重新浮现，尹棉微微弯起眼睛，漂亮得像一双月牙。
她…不想消失。
想陪着他。
永远。
这辈子陪着，下辈子陪着，永永远远陪着。
“我想永远陪着你啊。”
林晓牵着她往楼上走，想去找找香烛，闻言，娃娃脸露出一个有些凶恶的表情，嗤了一声：
“永远被鬼缠着，那我是有多倒霉。”
看着尹棉忽然僵住的脸，他又撇头，抓紧她的手：
“倒霉就倒霉，你刚刚说的话，可记住了。”
“别又动不动给我跑丢，让我找不着你。”
“还有，不准消失。”
尹棉攥紧他的手，漂亮的眼眸微弯，声音软软的：“嗯。”
楼下，简夭打开手机，查这个位面的珍珠要多少钱。
下一秒，她抬眸看了眼楼上，她拉着苏陌的手走上去，找到林晓。
“你想开个永久的天眼么，我可以给你打个折。”
林晓翻箱倒柜，在家里翻出香烛给尹棉点上，看着她的身形一点点稳固，这才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转身看着简夭，他的娃娃脸上浮现出一丝肉痛的表情：“多少钱？”
简夭伸出三根手指。
林晓：“……”
三十万？三百万？还是三千万？
简夭清冷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心虚，悄悄看了眼手机：“三条珍珠项链。”
说着，她指了指某购物软件上的价格：“一共九百，记得把钱转到我银行卡里。”
“……”
像是生怕林晓讨价还价，她赶紧掐了个手诀给林晓开了一个永久性的天眼，顺便给尹棉注了点灵魂之力。
然后，飞快地拉着苏陌下了楼，扬长而去，都不带停顿的。
一眨眼，就没了影子。
林晓转头看着尹棉，默然。
此时尹棉正扭头看着他，疑惑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付不起？”
说着，她就要拔头上的钗子，精致的小脸露着笑意，软软道：“那我这个给你换钱。”
林晓拿过她手里的钗子，表情看起来不耐烦，动作却无比轻柔，慢慢将钗子带回她的头上，叹气道：
“傻子，你这东西，换不了钱。”
别人看都看不见，怎么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