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没事了。”
“胡说八道，老子怎么可能打这小东西，他可是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周大海站起来，膝盖上红了一大片，过来又要抢小萝卜头。
龙三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制住他。
“扔出去！”陆战离清冷启口。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大庭广众抢人？老子要报警，就不信搞不过你们！”周大海跺脚。
“再嚷一句，就把虐童的证据送到警局去！”龙三出言警告，把人推进电梯。
周大海明显一怔，立马跳起来，“你少胡说，小心我撕了你的嘴巴。”
抬了抬手，要打龙三，却没敢下手，“呸”一声吐了口唾沫。
龙三面无表情拿出支票，刷刷写下一串数字，递给他，“给你两个选择，一、拿钱走人，以后那个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二、去牢里蹲个七、八年再出来。”
周大海傲气抬着下巴，“哼，有钱了不起啊……”
瞥见支票上的一大串零，男人浑浊的眼睛睁大，个、十、百、千、万、五十万……
“考虑好了就签字！”龙三打了个响指，身后的下属拉开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周大海，还有一只笔。
周大海犹豫，两颗眼珠子盯着龙三，对方衣着考究，还带着人，不是大老板就是混社会的，他无权无势惹不起。
反正对那小东西已经仁至义尽，养他这么大，也该拿点回报。
周大海接过文件，看都不看在签名处写下大名，然后按手印。
“你妹妹三年前去过F国？”
龙三忽然问了一句。
*
思念带小萝卜头回西海别墅，给小萝卜头洗澡，上药，正愁着家里没有小孩的衣服，赵妈提着两个购物袋过来。
“太太，这是龙先生让人送过……”赵妈差点咬到舌头，惊诧望着小萝卜头，刚才进门时小萝卜头邋里邋遢没看出长相。
“太像了！”赵妈惊叹。
“您说什么？”
赵妈声音太小，思念听不到。
“这娃娃……”
“赵妈！”卓尔不凡的男人站在门边，浴室被小萝卜头霸占了，他只能去客房洗澡，“去准备点吃的。”
“是！”
思念拿了蓝色的史迪奇的睡衣给小萝卜头穿上，捏捏他的小脸，“你还没告诉姨，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萝卜头滴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思念，不说话，他没名字，舅舅叫他小东西、拖油瓶……
“那你跟姨说说，你今年几岁了？”
小萝卜头歪着小脑袋，手指比划‘三’。
第二天，天刚泛鱼肚白，龙三火急火燎赶到西海别墅，连胡子都没刮，衣服也还是昨天那套。
思念看到他在跟赵妈说话，太远没听到。
陆战离站在落地窗前好久了，指尖夹着香烟，他碰这东西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思念也很反常，以前那个毫无上进心，爱睡懒觉的人竟然在晨跑。
“太太这两天去过格斗馆。”莫管家如实道。
陆战离深眸看着下面的思念，唇角微勾，“让黑鹰教她，记住，别伤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