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抱在一起咯！结婚！结婚！”
草丛中，钻出两道灰不溜秋的身影。
一个大约十来岁的年轻女娃，穿着一身灰白条子的病号服，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
还有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太婆，穿着一身灰白像是床单裁制而成的复古长袍，手里拿着一根拐杖，拐杖头挂了两个古铜铃铛，一头白发用一根木簪别着，嘴里念念有词。
拍手欢呼地，正是那个年轻的妹子。
风雅拍着一双罪恶的小手，一点儿也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嘴里还不断喊着两人原地结婚。
许锡南和司玄同时推开对方，两张俊脸上，一张噙着冷笑，一张黑得堪比锅底。
“小姑娘，你知不知道背后推人，是不道德的？”
司玄眯着他那标志的妖冶红瞳，打量着面前两人。
“呀，大叔，你的眼睛里有朵花花，好好看哎！”
风雅小眼睛一亮，感兴趣地凑到司玄面前，眼神亮晶晶地盯着他的眼睛看。
司玄眯了眯眼，有些满意。
他最在意的，便是别人夸他这双眼好看了。
分明是天生的，却总有一些不识货的人说是美瞳。
“傻缺！这东西明明就是你们人类常说的美瞳！”老太婆举了举手里的拐杖，一脸不屑。
司玄的笑僵在脸上，看向老太婆，眼神之中，流泻出一抹杀意。
正准备出手，给这不识货的老太婆一点儿教训，眼前的女娃，却突然兴奋地大叫。
“呀！真的吗？我看看！”
说着，竟是伸出食指和中指，直接朝着人眼睛戳去！
带起一阵指风。
出手，快，准，狠，丝毫不留余地。
偏偏小姑娘脸上还挂着不谙世事的笑，笑得像个孩子，丝毫不觉得自己在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
司玄大惊！
以他的功夫，竟是没有看清这女孩儿的动作。
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堪堪躲开！
小姑娘扑了个空，还差点儿摔了个狗吃屎，不满地瘪了瘪嘴，满脸的不高兴。
“不给看就不给看嘛！真小气！”
司玄一噎：“......”
敢情她要挖他的眼睛，他还不能反抗是吧？
“小气鬼，我咒你下一秒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走路被自己的鞋带给绊倒！”小姑娘继续碎碎念。
司玄气乐了，一双标志性的红瞳闪烁着诡谲的光芒，正想开口说些什么——
“你——咳咳！”
惨烈的咳嗽声，在空旷的夜里格外清晰。
一旁的许锡南抱着手臂看好戏。
倒是难得看到司玄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咳嗽声持续了足有一分钟，才渐渐消下去。
司玄的一张脸都咳红了，不停地喘着粗气。
他难得这么狼狈，俊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举起双手就要朝面前的女孩儿攻击去。
谁知，刚抬起脚，却不知被何时松了的鞋带绊了一脚。
哦豁，摔了个狗吃屎！
而且，还是脸朝下，那俊美的五官，啪叽嗑在了地上，不知道变形了没有。
司玄发誓，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他，从来都只有他戏弄别人的份儿，何时轮到别人如此戏弄？
他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死死地盯着面前女孩儿的嘴，那模样，恨不得上去啃上一口。
这人是乌鸦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