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吃吧，吃完饭给我电话，我去接你。”寒彻柔声道，拎着购物袋让开了门口的位子。
“嗯，那你等我电话。”温暖阳点头，走出去两步，腿软了一下，连忙站稳身子，这才看向杜鹃，“走吧。”
母女二人一前一后走在已经拉开夜幕的小区里，温暖阳看了一眼前面背影略显佝偻的女人，眉心微皱。
许久，她终于出声，“你真的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以后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杜鹃没有回头，语气很是官方。
“他们说，你和罗峰是青梅竹马，你嫁给爸爸，是被逼无奈，是真的吗？”灯亮了，温暖阳踩着杜鹃的影子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是。”杜鹃继续往前走着，不快不慢。
“那，是你和罗峰联手害死爸爸的吗？”温暖阳垂了眸子，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杜鹃脚步似乎顿了一下，有些明显，可语气却很笃定，“没有。”
“……”温暖阳看着她的声音，脚步也跟着顿了一下，默了默，又问，“那爸爸的秘密是什么，为什么有人一直在监视我？”
“你爸爸的事情我不知道，他什么都不和我说，不过我也不在乎。”杜鹃继续往前走着。
“好，就算是爸爸的死和你没关系，那你爱罗峰吗？”温暖阳抿唇，又抬头去看前面的身影。
“暖暖，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女儿，不管是遗愿，还是不被你爸爸拖累，你都离开这里吧。”杜鹃停了脚步。
车水马龙的街道声音嘈杂，柳枝随风搭在肩膀。
温暖阳行至她身侧，扭头看她，“你是想保护我吗？”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期待。
不等杜鹃开口，她又补充一句，“只要你说是，我就信。”
黑夜之中，杜鹃的神色晦暗不明，语气很是坚定，也没多少犹豫，“不是！”
温暖阳嘴角那几不可见的弧度瞬间消失不见了，一颗心仿佛瞬间跌落谷底。
纵使早知道了结果，心还是疼了，这辈子，她没有招惹那么多的是非，所以在她眼里，一点的存在感都没有了吗？
可杜鹃却像是不肯放过她一样，“我只是不想经常看到你，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过去。”
温暖阳脸色微僵，自嘲的扯了扯唇，“不是要去吃饭吗？走吧。”
说着已经率先迈开了步子。
她在前走了一段，仰了仰头，声音如常。“是之前常去的那家川菜馆吗？”
“街头新开的湘菜馆。”杜鹃看着前面的人开口道，“已经订好了菜。”
温暖阳低笑，“现在都不等我去点菜了吗？”
杜鹃没有回答。
很快，母女两个就到了餐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到饭点，所以饭馆里还没有人，服务员在打发时间的擦桌子。
“之前定好的1号包厢。”杜鹃对着迎过来的服务员说道。
“好的，您请这边。”
两个人跟着服务员去了靠里面的一个小包间，自从她身边有了寒彻，就再也没怎么出来下馆子了，寒彻万能的很，什么菜式都会做。
“请。”随着服务员推开门，温暖阳收回思绪，只是刚想跟着杜鹃进去，抬头却见包厢里竟然已经坐着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