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依然像上次被打伤了一样坚强。
听到甘霖询问他，他还仰着脸冲甘霖笑着摇头，说：“小姑，我没事儿，我头铁，一点也不痛。还没有上次打在脸上痛呢！”
甘霖好笑又好气的瞥了水牛一眼，一边给他抹药，一边问：“知道是谁砸的么？”
“就村里的几个臭小子呗！”
水牛哼哼着道：“前两天闻着咱家兔肉香，他们便跑来咱家门口，说想跟我们玩来着。我当时说，要是他们打了铁蛋，我就跟他们玩。没想到他们今天又跑来了，在外面一直叫唤，说他们把铁蛋打了，让我们出去。我想着他们肯定是闻着咱家的油炸小鱼的香味才跑来的，就故意不理他们，谁知道他们竟然敢扔石头进来。”
水牛一口气说完，偷偷瞄了甘霖一眼，然后小声道：“小姑，我这样不算出尔反尔，有失诚信吧？”
甘霖给他抹好药，说：“那天的事儿你也有不对。不想跟他们玩，就直接拒绝就好了，没必要叫他们去打人。万一他们真的把人打出个好歹来，他们供出你，你就是主谋，幕后黑手，你得担大责的。”
水牛吓得脸色一变，说：“他们说把铁蛋打掉了两颗牙，头也打破了，把人打得可惨了，那要是铁蛋爹娘找来算账，是不是得找我啊？我也被他们砸伤了啊，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也惨……”
“现在知道怕了？”甘霖挑着眉看着水牛，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说：“他们要是听了你几句话，就去打人，那他们自己也有责任。还有，今天竟然扔石子儿进来，太不知轻重，万一砸到的不是额头，是眼睛呢？”
甘霖说着话的时候，周存浙的两名手下便一手拎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
那几个孩子被吓坏了，小脸都白了，被拎着也不敢挣扎，缩着手脚瑟瑟发抖。
甘霖冷下脸来，朝他们走过去，“刚才是你们往院里扔的石子儿？”
那几个人被放下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吓得哭了起来。
水牛跑上前去，“我被你们砸成这样，我都还没哭呢，你们哭什么？就你们这怂样，还敢说打了铁蛋？我看你们是想吃咱家的东西，故意骗人的吧？”
其中有一个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甘霖一眼，又看了看水牛，抽抽噎噎的说：“我们打不过铁蛋，他力气太大了。可是我们又想跟你们玩……”
水牛知道他们没去打铁蛋，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转而又立刻呛声道：“什么想跟咱们玩，你分明就是想吃咱们家的东西？哼，狗鼻子可真灵啊，老远就闻着味儿跑来。还有，你干啥往咱家扔石子儿？砸坏咱家的东西你赔得起么？”
甜宝跟在水牛身后，此时忍不住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说：“水牛哥哥，砸到人比砸到物件更严重呢！”
水牛闻言，立刻挺起胸膛，高声说：“对！你砸着我了，你赔得起么？”
几个孩子一看水牛额头上鼓起老高的一大包，脸色煞白，差点哭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