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深邃的眸子看着周正，露出一口白牙，字字清晰道，“不—能—留——”
周正面容一僵，仅仅几秒又恢复嬉皮笑脸的表情站起身说道，“行，我走！”
待他离开后，高阳开门见山道，“死者去世的前一晚，你和她见过面！”
刘志清一震，眼底有波动闪过，转瞬即逝，速度快得没人发现他的异常。
他看向高阳，话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人傻傻分不清，“那晚她突然找上门向我借钱，如果是二三十块，我能承受，一百块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所以我拒绝！”
“她哭哭哭啼啼说我不顾同学情，连一百块都不借，后来，发生了一些冲突，但她没告诉我，她怀孕了！”
反正范蕾已经死了，两人的关系也会随着她的死亡埋在心底。
高阳把这些话，全用笔记下。
片刻，他抬头看着刘志清，眼里带着冷光，“第一次调查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刘志清温和的脸露出惭愧之色，低垂着头，说出自己的心声，“我怕你们把我当杀人凶手，所以那时根本不敢说实情！”
这话没一点毛病，但高阳总觉得哪里不对，想了一下，没有一点头绪，他甩了下头，继续说道，“在你眼里，警察就是用来摆设的？”
刘志清摇头，赶忙出声，“没有，没有，我只是不想招惹麻烦而已！”
高阳收回目光，淡淡说道，“凶手是个女人。”
刘志清听到这话，视线落到沈妮妮身上，惊讶道，“难道沈知青真的是凶手？”
高阳眉梢一挑，“凶手是另有其人！”
刘志清还未从这句话反应过来，又听高阳问道，“顾妍还在学校吗？”
上次来南河村，听村长提过顾妍，他说那姑娘是个有本事的，更是陆老三的心尖宠！
以前，他经常听局长提起陆老三，那时，他很好奇，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见过面后，才知道局长为啥总把陆老三挂在嘴边！
那个男人气质非凡，气势强大又内敛，一点也不像泥腿子，反而像京城出来的贵公子！
沈妮妮眼底划过一抹暗光，抢先一步说道，“不在，她回去了！”
一想到那个女人马上就要和她心中的男人订婚，沈妮妮就像吃了翔一样，难受至极！
心脏更像是被利剑刺了一刀，痛得麻木不已！
高阳又问，“知道她什么时候回南河村么？”
沈妮妮，“十月一号之前。”
即使知道顾妍不可能是凶手，但高阳还是问了一些情况。
——
另一边，孙浩从惊吓中睁开眼睛，看到大黄伸出舌头舔着他的脸。
那双贼贼的狗眼像是看到什么新鲜事一样，带着兴奋和亢奋，偶尔还配合地叫几声。
“啊——啊——啊——滚开——嘶——”因动作弧度太大，扯到伤口，痛得孙浩吸了一口凉气，“啊——是谁，到底是谁做的！”
“汪汪汪——”大黄看到孙浩朝自己发火，狗眼瞪得大大的，完全一副看敌人的眼神，前爪一伸，就要去抓男子的脸，孙浩暗叫不好，立即求饶，“大黄，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冲你发火！”
妈的，连狗都欺到他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