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琅碎碎念了半天，忽然发现江旎不说话了，“喂喂，我电话坏了？”
“没有。”江旎沉默几分钟，开口说道：“我把你说的话录音了。”
端木琅有一种不妙的预感：“然后？”
“一分钟前，发给季念了。”江旎说道。
端木琅：“……”
“哈哈。”
电话里传来江旎肆无忌惮的笑声。
端木琅听着听着，不自觉地挑挑眉梢，也跟着笑了。
挂断电话后，端木琅凝视着手机很久很久，思绪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他初次见到江旎的样子，喃喃自语着：“坏心眼的小丫头……”
…………
江天宇一觉醒来，就被警察叔叔开着小车带走了。
警察局里，一杯温开水，一盏刺眼的白炽灯，一间四周封闭的小屋子，四处都是雪白的墙。
两名办案人员照例询问，询问过后，江天宇被临时关押起来，一直等到林飒前来接他，才离开那个鬼地方。
“小宇，别怕，没事的。”几天前那个晚上，林飒说得也是这句话。
江天宇隔着车窗望着快速向后离去的街道，表情平静，一句话也不讲。
常枫山车祸以后，不管林飒怎么问，江天宇都只字未提那件事，从不辩解。
江天宇好像一点都不在意那样的事，也不在意是否有人在车祸中失去性命，冷漠的不近人情。
林飒已经习惯了江天宇的性格，但是，她并不相信江天宇会失控和别人飙车。
这件事应该另有隐情，只是江天宇不说。
“小宇，我先送你回家？”林飒问道。
“不，去网吧。”
一路上，江天宇只说了这一句话。
林飒无奈，只好先把江天宇送回原来的网吧，她大略看了一遍环境，嘱咐了几句，才放心的把江天宇留下了。
包间里，江天宇打开电脑刷新闻，无意间看到一则报到，倏地站起来。
那条消息很快销声匿迹，再次搜索后，就会显示页面错误，无法打开。
江天宇点开江旎的直播间，黑漆漆的一片，直播间里空无一人。
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一张青春叛逆的脸上首次变得有点紧张。
林飒走出网吧，先是给江母报平安，然后又把情况告诉江旖。
平日里，林飒和江旎很少联系。
一是年龄差，有代沟，二是因为江旎签了季念的盛世天骄，而季念是林飒的死对头。
“旖子，谈妥了，六百五十万。以后不会再找小宇麻烦。”林飒把结果告诉江旖。
“你和我妈说了？”江旖问道。
“没有。金钱交易，别去惊动她老人家。”林飒话里有话。
江旖自知理亏：“知道，我以后不说了。可是，我妈已经跟小旎要一千万了。”
“哎，”林飒一声叹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人的家务事，她一个外人不太好说话。
“小宇在哪？”江旖懂得适时转移话题。
林飒站在网吧门前，把定位发给江旖，“我和对方谈好了，下午一点见面，到时候，让对方再写份保证书……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