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你……带这畜生做什么？”
姓周的小警察自己家里也养了猫，虽然大多都是女朋友在照顾，但实打实是个猫奴，闻言更冷下脸：“带回去检查，看看虐猫能把你怎么处理！”
苑栗子一直让系统盯着那个什么青街道派出所的监控设备，一边忙活着配合余鱼拍照，一边等的浑身不耐烦，照片里的她所有情绪都被放大，连一个最简单的抬眸都带着烦躁的戾气。
“好的就是这样！”
“转身背对这我，看灯……对对对可以眯眼！”
“笑一下！继续笑可以干笑没关系，好的三二一OK！”
“还是拍栗子舒服，长得好没整过就是怎么拍都好看。”来这里这么长时间，苑栗子合作过的知名摄影师也不算少了，但每次跟余鱼一起拍照总会觉得轻松，不用可以去做什么表情，就请随意，余鱼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拍完这一套看照片的时候，还跟人叨叨：
“诶栗子啊，我下次想拍套古装的自己收藏，你有时间吗？”
这会儿刚好张文春被带到派出所，苑栗子看着她怂巴巴的模样，又联想到了那家伙在电话里趾高气昂的语气，有点反胃，脸色更臭：“不知道呢，崔楚把我这两个月都排满了。”
“所以你就冷了一天的脸？”
正被造型师折腾头发的苑栗子闻言，仰着小脑袋傲娇地瞥她一眼，大咧咧就承认了：“对啊！”
余鱼是专业的，非常善于捕捉模特情绪流露的瞬间，这么多年几乎都成了习惯，觉得她可爱有点想笑，却还是出于专业方面考虑，提醒她：“刚才那套就用你那张冷脸最合适，下一套可不行噢，清纯一点，懵懂一点，OK？”
苑栗子还在分神看警局的情况，随口敷衍余鱼，回了个OK的手势，咬着红茶吸管含糊道：“没问题~”
张文春其实就是正正经经一点也没有遮掩的怂，所有脾气只敢在对方接触不到她的时候施展，被带到警局连个屁都不敢放。
水杯里的确被小刘偷偷放了些东西，但鉴于张文春本人体内并没有含带，而且她家里也没有其他不该有的东西，还在水杯碎片上提取到了来自另一个人的DNA，所以这件事算跟她没有太大关系了。
不过另一件事就不这么好糊弄——虐猫。
尤其是在这警局几乎全员猫奴的情况下，张文春但凡说句不好听的都要被一群大男人恶狠狠瞪上好一会儿，吓得磕磕巴巴冷汗直流。
……
苑栗子也果然是专业演员，哪怕分出神看着张文春，依旧能很好地达到余鱼对模特情绪的所有要求，看着相机里的苑栗子穿着高中宽松的运动系校服懵懂干净的模样，余鱼很难想象她在拍照开始的前一秒还是气哼哼的。
校服这一组是在《象牙塔》那部电影取景的学校拍的，这几天学生也刚开学不久还没收心，还有几个学生逃课偷偷跑来看他们拍照。
从操场换到体育馆的时候苑栗子落在最后面捧着她的红茶，有两个扎马尾的女学生鼓起勇气凑上来小声说：
“栗子姐姐，我们超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