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为人和善，被同窗指着骂，沉下了黑眸，眸底闪过不知所措。
他确实来自穷乡僻壤，而且不懂踢蹴鞠。
楚昊然跑过来，撞开围住小舅舅的一堆人，犹如皮球那样迅速，别人尚未看清是什么，肚子却被撞得生疼……
“不准你们欺负人！”
在各位“大哥哥”面前，楚昊然显得小个子，像极了任人揉捏的包子，但是他身上气势不弱，挡在乔木面前。
“哎呦，这不是家里卖包子的楚昊然吗？你娘是寡妇啊？自己跑出来卖包子。”
顾遥抱着手臂，眼神布满嘲讽，上次楚昊然的娘在私塾门口卖包子，长得挺美，就是卖包子有点寒酸。
十三岁的顾遥，身高比别人高了一个头，在古代他这个年龄的富家子弟，不少已经开始有通房丫鬟，他正是如此。
故而，看到了乔梨的倾城之姿，忍不住多看几眼。
“你娘才是寡妇，我有爹！”
楚昊然双目猩红，陡然暴怒，犹如一头爆发的小狮子。
“顾遥，你该打－”
乔木也发怒了，说他可以，但说他最敬爱的姐姐，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乔木……乔木疯了，快点阻止他！”
几个跟班扑上来拉架，顾遥被乔木一拳头打中肩膀，踉跄地倒退几步。
脸上闪过惊愕，怒火中烧，顾遥岂会容许一个村野小子侮辱他，也红着眼和乔木打起来。
那么多人欺负他小舅，楚昊然也加入了打架的行列，一群人纠缠在一起，蹴鞠场变成了打架场。
乔木和楚昊然学过武，尽管顾遥有很多帮手，他们俩还能抵抗，甚至攻击对方。
本来痛哭的小胖，看到如此一幕，错愕中停止了哭泣，扭头跑去告状：
“打架了？杜师兄！杜老先生！他们打架……”
杜师兄刚上完茅房出来，突然听到小胖的呼声，眉头一皱，打架？
一场混战，双方人马打成平手，顾遥依靠的是跟班多，乔木和楚昊然两人依靠武功技巧，平分秋色。
死一般的寂静。
杜师兄背着双手，目光沉沉地扫视着整齐排队的学生，个个脑袋低垂，恹恹的模样。
“知错没有？！”
他怒喝一声，吓得学生们瑟瑟发抖，抿紧唇瓣，竖起耳朵，不敢做声。
杜师兄一脸严厉，再三强调不准打架，还要在太岁头上动土？
“给我回答！”
“知错了！”整齐划一的回应，异口同声。
“你、你，还有你，出来。”
杜师兄点了乔木、楚昊然和顾遥出来，在小胖嘴里，这三人是打架的领头羊。
乔木有点紧张，后悔打架，但他不后悔维护姐姐，动摇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三人脸上都挂了彩，顾遥的眼睛被打肿，眯起来才看得清人，乔木和楚昊然则是嘴角刮破了皮，淤青红肿。
杜师兄训斥了三人一顿，命令他们回去叫爹娘来，即便是富家子的顾遥，在先生面前不得不低下头，怂。
乔木垮下脸，愁眉不展，还扯上爹娘了？
“昊然，这可怎么办啊？”
“不怕，是他们先挑衅我们的！爹娘肯定站在我们这边。”
回去之前，楚昊然还特意跑去问了杜老先生，私塾招不招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