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典的员工通道是有保安严格把守的，林凡给场外的工作人员打了电话，才有人专门带时欢欢进去。
莫昀的休息室在走廊尽头，边上几间休息室都没人，以确保隐私性。
“时小姐，我就止步在这儿，您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了。”又是这句话。
曾经因为这话闹乌龙上了直播的时欢欢微微一笑：：“好的。”
不过这次她没找错地方，休息室的门开了一条缝，里头的光亮透出来。
时欢欢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她不是喜欢偷听的人，正要抬手敲门，里头一句话飘出来，抬起的手就落不下去了。
“老大，你当初因为小欢姐的嘱托，和夫人结婚，以保护她不被时家人荼害，可现在还是因为小欢姐吗？”
小欢……
时小欢？
时欢欢一怔。
仿佛心底勾子轻轻勾了一下，就那么鬼使神差地站在那里不动了。
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因为你答应过小欢姐放过时家，所以这些年你一直没对时家下手，可时家同样伤害过小欢姐，你不可能放过时家，所以你一再地给自己找借口，假借他人之手打压时家，这一次答应夫人出道就是如此……”
“可是老大，你做的这些，真的只是为了小欢姐吗？连我都觉得夫人很多言行举止像极了小欢姐，难道你没有……”
“没有。”
低沉到令人窒息的两个字，打断了林凡的话。
尔后，响起一句更令人窒息的话。
“如果不是小欢的嘱托，时欢欢是死是活都和我毫无瓜葛。”
空气忽地安静下来。
十一月的天其实已经很冷了。
原来莫昀之所以和她结婚，答应她出道，帮她对付时家，都是为了时小欢。
原来他那么忌讳小欢二字，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因为……
呵，原来绯闻也有真的。
时欢欢默了两秒，从兜里掏出一颗糖，丢到嘴里。
苦的。
她轻轻蹙了蹙眉，又往嘴里丢了一颗。
还是苦的。
心口隐隐窒息的感觉传上来，让她越发的难受，索性就把兜里剩下的两颗糖全丢进嘴里。
然而，还是苦。
苦到她眼睛都胀胀的。
“砰！”
安静的休息室蓦地被人一脚踹开大门。
只见一个抱着三层盒饭的女孩阴沉着小脸，浑身笼罩着一层阴鸷的戾气，声音凉凉地开口，“莫昀，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
“知道了！这是赵妈让我带给你的晚饭！再！见！”
“砰！”
女孩来得突然，一迭声的自问自答也很突然，最后的关门声更是让人一怔。
冲天的火气。
“……”
“……”
林凡怔了怔，后知后觉地问了句：“夫人……会不会听到我们刚说的话了？”
坐在沙发上的莫昀，漆黑的眸子略敛了一下，没有说话。
时欢欢冲进休息室吼了一通，又冲出来后，非但没有顺气的感觉，反而愈发觉得心口堵得慌。
这种从未有过的难受的感觉，急切的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
她给唐一碗打了电话。
“欢欢？有事吗？”对方那边的时间差不多是清晨，大概刚被吵醒，声音带着点沙哑。
时欢欢：“这个月奖金扣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