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躲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喜欢就上啊，要什么面子啊，要面子能吃到嘴里吗？”
付梓衣看着她，挣扎了很久……
“我还是不敢……”
“啊……”柳婉婉仰天叹气。
柳婉婉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之后，一边剥着花生，一边耐心的跟付梓衣上课:
“这扑啊，也不能生扑，男人都是犯贱的心思。你若是生扑，他反而觉得无趣，你得懂得欲拒还迎，时不时的，不经意的撩拨他一下，但不能让他轻易的吃到，懂么？”
“等一下，我怎么觉得……我与夫君，我才是那个犯贱的男子呢？你这话不对啊。”
柳婉婉气的将花生扔了:“男女都一样犯贱行了吧……还要不要听？”
“听听，你说。”付梓衣赶紧陪笑。
“追男人呢。其实很容易的，重要的是脸皮厚，抛得下羞耻心，将那些勾引人的动作神态都美美地做出来。”
柳婉婉扔掉手里的花生，拍了拍手:“来，我教你一个。你先笑一个我看看。”
付梓衣傻乎乎的笑了一下。
柳婉婉说:“不对，你看我。”
柳婉婉先是高傲的抬起头，微阖着眼，睇着她，随即微微的张了一点嘴巴，慢慢害羞的低头，同时笑容也越来越开，眼睛越来越亮，水波流转，眼神向上，勾魂蚀骨。
付梓衣又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来吧。”柳婉婉收了表情，郑重的说。
付梓衣坐直了身体，为难的梗着脖子，抬着头，斜瞄着柳婉婉，半天没动静。
“你倒是笑啊，被定身了？”
付梓衣惨笑了一下:“我实在是做不出来……”
随即她气馁的低下头:“我错了，这不适合我，同样的动作，你做好看，我做肯定不行，我不学了。”
“你真是……”柳婉婉气的作势要敲她的脑袋，“幸亏你命好，若是像我一样堕到教坊里，你恐怕早被鸨母打死了！”
“婉婉，对不住，我走了。”付梓衣垂头丧气的起身离开。
“别忘了你答应给我做把金头梳……”柳婉婉对着她离去的背影喊到。
“我记着呢，过几天让人给你送来。”
————
晚上，还未熄灯。
付梓衣平躺在榻上，思绪翻飞，想着白天柳婉婉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咬着嘴唇，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鼓了鼓劲:先动一下吧。
于是她慢慢的翻身侧躺着，看着枕边的赵瑾瑜。
他好像也有心事，睁着眼。
赵瑾瑜睡觉从来都很规矩，平躺着，睡着了就跟入定的仙人一样。
此时他睡不着，睁着眼睛想事情，感觉身边的付梓衣转过头看他。
他也扭过脸看着她。
两人都这么近的，仔细的看着对方的容貌，没有说话。付梓衣像受到鼓励一般，开心的笑了一下，往他身边又凑了凑。
赵瑾瑜的眼神一乱，他犹豫了一下，往外又挪了挪。
付梓衣看到他的动作，被气到了，作势便要生扑。被赵瑾瑜抓住肩膀撑了起来，两只胳膊乱舞，脸色一半气的一半羞的，通红。委屈的几欲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