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微微一愣，复而笑道“我本来就是傀儡，怎么可能会还需要优化？你一定是听错了。”
絮絮肯定道“阿南，在那水球里时我根本就没有失去意识，我听得真真切切，他们说的就是要给你种下傀儡蛊，他们说种下傀儡蛊后，你便会彻底听他们的话，如今之所以没有对你动手不过是因为制作傀儡蛊的冰蚕蛊虫还有三日才能到达。这些东西总不可能是我胡编乱造的吧。”
絮絮的表情实在过于真切，而傀儡蛊的确是控制傀儡才会用到的东西。
冰蚕蛊虫则是吞噬原主灵魂才会用的东西。
傀儡蛊是舆王制作出来的，名字自然也是舆王取的，只是舆王并不缺衣食，而拿活体制作傀儡这种事显然也并不为西海的世情所允许。
所以舆王行此事几乎十分隐蔽，这些傀儡都是他去市集买的死契奴仆。
既然是死契，那自然便是连他们的家人也不会管他们的生死。
正是如此他行的事便十分隐蔽，加上活人被做成傀儡后也能如常人一般行动。
故而即使西海官廷有觉得这位舆王蓄养的家奴有些过量。
但这只能说明他生活作风奢侈而已，而没有鸣冤便不能成案。
更何况官廷也有派人来过舆王府。
当时舆王府上蓄的家奴虽然死气沉沉，却也与活人无异，并不知道傀儡蛊存在的官廷自然只能无功而返。
舆王一直以来小心谨慎，制作的傀儡也并不在市面上贩售，他似乎只是单纯的想研制傀儡罢了。
这次与善柯合作，也不过是因为那人许诺了他许多东西。
所以傀儡蛊这个名号除了他们几人知晓，旁人如果没有听到什么，是不可能知道的。
至于冰蚕蛊虫那更是禁物，也就是西海延边的海巫才养着这样的毒物。
那些海巫也正因为养了毒物，才一直不被允许真正踏入西海的土地，在西海的人们若没有些特殊手段，且别说能不能从他们手里买到这些，只怕这些东西他们是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的。
所以絮絮说这些的时候，阿南才没法否认絮絮的所言。
絮絮自然也从阿南的眼底瞧出了端倪，看着那张与元晏相似的脸，絮絮低声道“阿南，你说会不会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傀儡。”
“可我如果不是这里的傀儡，那为什么我会对这里的一切这么熟悉？”阿南喃喃自语道。
“阿南，没有灵智的傀儡，真的会记得自己没有灵智之前的生活点滴吗？”絮絮继续问道。
阿南茫然摇了摇头“不会。可我记得我在这里，之前跟这里的傀儡也别无二致。不能动不能说话，直到善柯来到我的面前。”
絮絮看着那张脸却是若有所思道“阿南，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或许只在做新的研究，为了这个新研究，他们特意限制了你的行动。但其实你还没有完全成为傀儡。”
阿南似乎觉得絮絮的这个说法也有一定道理，毕竟作为一个傀儡怎么可能会有喜怒哀乐。
可在遇上絮絮后，他的喜怒哀乐便明显的现了出来。
见阿南被自己的说法说服了，絮絮才继续道“所以说阿南，你现在是自由的，没有人能让你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