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雁脑子一轰，被两人连讽带刺的话给刺激到了。
李姑姑大惊失色，心脏差点骤停了。
再向云若晗看去，从对方眼里清楚地看到了‘毁天灭地’的煞气。
完了，吾命休矣……
凌沐阳不愧为补刀高手，他接下来的话，句句直戳要害，一针见血。
“只是本王有点不太明白，三小姐是母后的未来儿媳，她有没有错由母后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得到云贤妃越俎代庖？此举不是僭越？是什么？”
“云贤妃管教无方，连身旁小小的宫人都如此胆大包天，当众顶撞皇后儿媳，云贤妃眼里，可有六宫之主皇后的存在？”
李姑姑现在除了害怕，连气都不敢生了。
出师不利啊，还被两位殿下逮到了把柄，严重点恐怕贤妃娘娘会遭受惩处。
杜葵气坏了，算是看清这两位殿下，根本不止来找茬的，更是来给死丫头撑腰的。
云落雁也是郁闷极了，照理说两位殿下与云若晗并不熟，为何无缘无故偏袒云若晗？
不太对劲啊……
凌玄月慢悠悠地走到云若晗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
忽然凑到她耳边，“三小姐，装得忒假了，一滴眼泪都没有。”
他用下巴暗指了一下云落雁，“咱们打个商量，能不能学得像那位一样梨花带雨，本王好继续问责李姑姑。”
云若晗无奈地挑眉，哭不出来怪她咯。
“我又不是奥斯卡影后。”
凌玄月不由失笑，未来的皇嫂挺好玩的。
凌沐阳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往她身上仔细地嗅了嗅。
“你身上有股很重的味道……”
凌玄月唇角不淡定地抽搐了一下。
怪癖又来了……
喂喂，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呢，能不能好好说话？
云若晗怔然反问，“什么味道？”
云若香听了这话，下意识地捏住了鼻子，一副非常嫌弃的模样。
“废话，肯定是臭味，我三姐最脏了，肯定好几天没沐浴了……”
“两位殿下别靠太近，免得传染她的臭……”
哪知……
凌沐阳深深闻嗅了口，“不对，是很香的味道，本王喜欢这味道……”
“银票的味道。”
“好多好多的小钱钱。”
此言一出，如同扇了云若香一巴掌。
云若晗的眉眼抽了几下，这鼻子真够灵敏。
她想了想，压低声，“正好，我有个‘稳赚不赔’的生意，想跟八殿下谈谈。”
凌沐阳眼睛一亮，越看云若晗越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原来是同道中人，三小姐有事尽管来找本王。”
边说，他状似熟稔地握住云若晗的双手，期间还特地摸了她一下右手食指。
没摸到想要的东西，他也不尴尬地扶起她，“三小姐请起吧。”
云若晗抬头就看到凌沐阳正端详着她，神情若有所思。
啧啧，看来北凌皇子除了凌离霄那些个傻逼外，个个都是精明的主。
凌玄月近距离地打量着她，想从她的眸中看出端倪。
“李姑姑自个领罚去吧，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恭送八殿下，九殿下……”一干人又跪下一片。
两人一走到正堂门口，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真正的试探应该出其不意，才会让她在毫无防备下显露真本事。
凌玄月拿起刚从桌边顺来的水晶糕，手掌一运力，那块水晶糕朝着云若晗的后脑勺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