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蒂尔达表情略微有些变化。
伯爵大人，在见习级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
玛蒂尔达对于沈禾并不陌生。
第一次见到沈禾，是在陷落王国和天驱联盟的战场之上。
自小与里昂兄妹两人在王国中相依为命，加入王国军队之后，两人因为自己的努力和天赋，成为了【十强士兵】的候补。
玛蒂尔达是正式级的秩序系法师。
而里昂则是骑士。
两人在战场之上所向披靡，逐渐崭露头角。
而在那一天，里昂遭遇了一个来自于联盟的女军官。
初出茅庐，便拥有能够抗衡里昂的实力。
两位天才超凡者在战场之上忘我厮杀，没有产生什么英雄惜英雄的感情，也没有男女之间的情愫。
就只有杀！
杀死对方，就是赢！
最终的结果，里昂的腹部，沈禾的锁骨下方，都遭受了无法恢复的伤害。
玛蒂尔达很清楚，对于里昂来说，沈禾就是生死大敌。
也正是因为如此，刚才里昂才会失控。
“里昂，一直想要杀你。”
玛蒂尔达走在前方，小皮鞋在地面上发出声响。
沈禾没有说话。
“他很执着，所以刚才做出了冒犯的举动。”
玛蒂尔达神色平静：“如果他不停手，伯爵大人，真的会杀了他的。”
沈禾眼神微动。
早就听说，在王国，阶级森严。
强者的权利能够达到最顶峰。
在这权利的阶梯之上，最上端的就是【五爵】，说一不二的五爵。
伯爵甚至可以随手杀死里昂。
沈禾跟着玛蒂尔达。
走廊的一边，里昂正靠着墙壁。
感知到沈禾的视线扫来，里昂也没有什么表示。
“到了。”
玛蒂尔达平静地说道。
士兵打开大门。
那俊美的，穿着漆黑鎏金武道服的男人，正端坐着。
他的右前方，清冷的少女如同一尊石雕一般站立着。
“伯爵大人，沈禾上校到了。”
……
大门关上。
沈禾首先注意到的是伯爵左手边的黑猫。
这只黑猫毛发很好，带着和男人眼神之中相同款式的慵懒。
“喵……”
黑猫发出声音。
此刻，沈禾能够从面前这个男人身上感知到的，只有那浩若烟海的强大超凡气息。
然后……
赵光离懒得装了，将自己的气息一收拢。
“你不会真的不认得我了吧？”
“我是赵光离，就是你认得的那个赵光离。”
沈禾眼中出现了狐疑。
谨慎地审视着赵光离的模样。
沈禾始终无法想象，如此短地时间，赵光离就可以晋升到这个地步。
“沈禾，是你在黑铁堡的古恩教堂中将我从【三头神父】的手中救下。”
“我们一起在万里大平原度过了很长的时间，见过了巨神兵铁拳毁灭梦魇城，见过万里图书馆，还有绿都……暗色教团的达芙雅。”
对于沈禾，赵光离有足够的耐心，尽管听到某个故事的时候，旁边的黑猫尾巴稍微不开心地晃了晃。
“绿都之后，我们再次在圣树庭院相聚。”
赵光离实际上和沈禾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
但故事却很多。
在恐怖的超凡世界，女军官没有放弃弱小的自己。
没有沈禾，绝对不会有现在的自己。
听到这些故事，沈禾万古不化的表情终于产生了变化。
她看着赵光离，眉宇之间多出了一些别的东西。
那双美眸的余光，则是看着旁边的女孩。
同样是伪神。
两个伪神，即使是在天皇都里，也足够镇压一方了。
“那……她是怎么回事？”
“当初，应该是顾欣桐在背后偷袭了你，为什么……”
沈禾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的清冷的女孩便发出了如同月牙儿一般的声音。
“沈禾。”
“如今，顾欣桐，已经不存在了。”
沈禾缓缓回头。
她所看到的，是美丽的眼眸中，透露出来的……慵懒。
赵光离伸出手。
顾欣桐也同时伸出手。
“我杀死了她，并且将她改造成了我的傀儡，正如同你的【种子】一样，不过，我这种方式应该更加彻底一些。”
赵光离说道。
沈禾的种子全都是可逆的，被王国士兵们直接拔除之后，这些船工们也就是精神恍惚一阵而已。
沈禾的瞳孔放大。
“我继承了她所有的力量，权柄，还有资源……包括身体。”
顾欣桐开口，给沈禾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少女是少女。
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人夺取。
沈禾只是高等第一阶段，她甚至都没有办法领会到伪神的玄奥。
只是感觉到一片混沌。
“她的身上有很多邪神的力量。”
“所以我一般称呼她为……【邪神少女】。”
沈禾收拢眼神。
落在了赵光离的身上。
眼神复杂。
曾几何时。
那个少年，已经变化了。
他随手一指便可以击杀自己，是真正的，强大的伪神。
“沈禾上校。”
赵光离的脸上没有阴霾，像是同自己亲人汇报外出务工情况一般的表情。
“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沈禾的表情，犹如冰山一般融化。
……
“不甘心吗？”
里昂一个人在海砂号上吹着海风。
船只，乘风破浪。
杰罗尔慢慢地走过来询问道。
“我听说舰队里发现了天驱联盟的间谍，还是你的死敌？”
里昂看着前方：“确实是这样。”
“结果据说和伯爵有关系？”
杰罗尔揶揄道。
“伯爵的老师……你说我以前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里昂头疼死了。
“【银白之狙】沈禾……妈的。”
玛蒂尔达继续用兰花钓着鱼：“里昂，不许说脏话，天上的妈妈会听到的。”
里昂直接就自闭了。
“伯爵出身天驱联盟，这个消息倒是很有意思，对比起赵光离的这个名字……”
玛蒂尔达摇晃着小腿。
白晃晃的合法萝莉还是很吸引人的眼球。
“我大概已经知晓，伯爵到底是什么人了。”
杰罗尔和里昂看向玛蒂尔达。
玛蒂尔达是十强当中的智囊，虽然只有正式级，但却拥有极强的洞察力和信息处理能力。
目前五爵之中最神秘的就是伯爵，横空出世，强悍无匹。
“如果伯爵大人真的是那位。”
“皇后和公爵大人，可是找来了了不得的大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