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们做什么？”沈朝辞声音极为冷冽，虽是疑问，却硬生生被他给带出几分杀气。
“我……”张帆抖来抖去，却是不敢回答他的话，总觉得，不管怎么说，那都是错的，尤其是，他身上的气势未免太过吓人。
有些人，气度好，即便是放在普通人里，那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眼前的沈朝辞显然就属于这一卦，非但气度好，还卓尔不凡，尤其是看向张帆的目光，那就跟看蝼蚁差不多，说不定，看蝼蚁的时候还多几分怜惜。
可是，面对这样的家伙……
不出手弄死他，已经算是他涵养好了！
不要以为他看不见，张帆偶尔看向白南初的目光，带着满满的算计，且不论左堂那些事，就他这样来回在白南初面前蹦跶，沈朝辞就受不了，也不打算受着。
即便是白南初不开口，他也会想办法让他离开。
“张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咱们就此别过，日后，你万不能再出现在白南初面前，否则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凭什么？！”张帆怒气冲冲，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避风港，他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的，更何况，鬼知道自己放弃之后会不会遇到更可怕的事情。
这么想想，便觉得头皮发麻。
“凭什么？就凭，你今年若是还想参加秋闱，正常考试，那就立马给我滚得远远的。”沈朝辞毫不在意自己以权势压人，相反，他觉得心里还挺痛快的。
御王世子的身份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沈朝辞也不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倘若真的有必要的话，他也不介意拿出来用一用。
张帆被他说的微微一怔，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最看重的，莫过于此！
要不是因为这个，他早在最开始闹鬼的时候，就选择回家去了，又何必出来冒险？
“卑、鄙！”
“更卑鄙的还在后头，如果你现在不走，我保证，让你余生都进不了京城一步。”沈朝辞轻声道，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
甚至，还不忘抖抖衣袖，做出一副十分轻松的架势，仿佛张帆就是落在他衣袖上的灰尘，根本就不值一提。
张帆快要把自己给呕死了！
偏偏，沈朝辞往前走几步，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张帆就像是活见鬼一般，抬脚就跑！看那个样子，短时间内，可能是不想见到他了。
前面的话，白南初倒是都听明白了！
可是，后面的，却不知道沈朝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不成，张帆有什么把柄落在沈朝辞手上了？
现在看来，好像只有这一种可能性。
沈朝辞再次回到马车上，白南初好奇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带着满满当当的不解，有些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当下，也是有几分尴尬。
沈朝辞倒是足够淡定，宠溺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我之前，没有秘密，更不必在意那些虚礼。”
白南初：“……”
您老这么说，问过我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