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扫了他一眼，宋博允似乎有些忧心地摇了摇头说出来的话似是而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你呢，你少拿我转移话题！”
当他是故意找自己茬，关默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
包厢外，乐声响起来，人影晃动。
关默隔着落地玻璃看过去，眼尾轻微地扬了扬，然后抬手看了眼腕间的手表。
过了几分钟，大堂里的歌舞又换了人，他视线扫过，按了手边的呼唤铃。
没一会儿，就有一个服务生打扮的女孩子走进来：
“关总，您有什么吩咐吗？”
这件包厢是固定留给关默他们一行人用的，服务生也是固定的人，所以一进来就有眼色地开口。
朝着窗外的大堂抬了抬下巴，关默的声音听起来不紧不慢：
“今天这时间跳舞的怎么不是冷欢？她人呢？”
能在这间包厢工作的服务生自然不是生手，对场子里的事都清楚得很，马上就答了上来：
“关总，冷欢家里出了点事，这几天都请假了。”
“出事，什么事？”
关默有点意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不就是分个手吗？更何况那样一个垃圾，至于想不开连班都不上了吗？
关默撇撇嘴，心里有些不爽，他怀疑冷欢是真的眼瞎。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冷欢没说。”
服务生挠了挠头，有些为难。
“行了，你出去吧。”
也不为难他，关默摆摆手让他离开了。
百无聊赖地收回视线，看着大堂里扭动的火热身姿，突然就觉得没什么兴致了。
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宋博允不咸不淡地看过去：
“要追人，可连人家为什么不来上班都没搞清。关默，还不承认你脑子不够用？”
有些烦躁，有一下没一下敲着的手指停住，关默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些探究的打量：
“怎么，我听你这意思，你知道？”
“她爷爷从疗养院走失了，她这两天在到处找人。”
宋博允倒也没卖关子，直接说了出来。他出门之前刚接到南卿的电话，说是朋友的爷爷还没有找到，她今晚可能还不能回来。
“别逗了你，你都不认识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关默扯了扯嘴角，明显不信。
“你瞧上的这个舞娘是叫冷欢吧？她和我……和你那天在相思园见到的那个，是闺蜜。我昨天送她去疗养院的时候见到了。”
宋博允说得直截了当，只是在提到南卿身份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换了个说法含糊带过。
关默明显没把那天在相思园见过的面膜女佣和之前的火锅店相遇联系到一起，只当是巧合。
他垂下那双撩人的桃花眼，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偏过头看身旁的人，唇边的笑有些狡黠，像极了藏着坏水的狐狸：
“居然这么巧？不过阿允，你这消息很及时。我可提前和你说好，这事儿你不许插手，我有安排。你可别为了哄你家小通房开心，就不顾兄弟情义。”
斜他一眼，宋博允没说话……
手机契而不舍地响着，仿佛只要手机主人不接，它就誓不罢休。
看着屏幕上亮着的那个号码，已经是第六次打过来了。冷欢终于有些不堪其扰，按了接通：“喂，关总，我现在有急事，没时间……”
“冷欢，还在找你爷爷吗？你现在回夜色，我们谈谈，我可以帮你找到你爷爷。”
电话那头的声音让冷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完全是慵懒，更像一种从容不迫的笃定。
可就是这样的笃定，却让冷欢生出一丝怯意，她有种感觉，只要她继续往前走，她就会跌入一张密密铺开的网，逃脱不得。